太后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因為從此個發問就不難看出,所以無瑕如實稟告不敢摻假,“皇后因為撞見皇上與那宮女,現在氣血攻心昏迷在宮中。”
呂雉稍顯凝眸,看了無瑕一會,才眉目輕舒卻面露焦急的趕忙說,“嫣兒氣血攻心,身體這幾天自然是虛弱至極,你們都要好生照看著,若是出了一丁點差錯,椒房殿所有的宮人我都會追責。”
無瑕連忙答道,“請太后娘娘放心,我們一定會細心照看皇后娘娘。”
說完之後無暇並沒有立即告辭,而是低著頭,仍然恭敬地站立在原地,因為按照往常,以她對太后的瞭解,肯定還會有事情吩咐。
果然不無瑕所料,高坐在上方的呂雉,眉毛緊皺臉色沉重,然後對著自己近段時間新收的良家子吩咐,“那個大膽的宮婢,竟然無視哀家的命令,居然膽敢以色待君,企圖迷惑君王,所以竇姬你就帶著無瑕,去把那個宮婢,好好懲戒一番。”
竇姬得到命令,就又帶了五六個宮婢,然後領著無瑕出了長樂宮。
除了長樂宮一段距離之後,竇姬就吩咐把五六個宮婢先前去,自己有些話要對無瑕說。
竇姬平常為人和善,又經常替她們攬去罪責,與她們相處非常好,自然深得她們的心,所以一聽這麼說就先行離去。
所以此處獨留無瑕和竇姬。
竇姬見四處無人,因為她看無瑕與長姐相像,而且耳邊同樣都有一個梅花印記,所以親暱拉著無瑕的手,可是剛觸碰到便被拂去,然後帶著試探的輕聲喚道:“姐姐,我是你的妹妹竇漪房。”
無瑕表面似乎不為所動,但內心早已泛起波瀾,所以又在竇姬先開口之前直接搶先說道,“我不是清河郡人土,我是長安人士,你可能認錯人了。”無瑕自感說漏,便不再多說什麼。
竇姬聽後淚水湧現,帶著傷悲的看著無瑕,“我知道你怨恨母親,把你賣給長安富商做孩子,皆因那時父親早亡,家裡自從失去了父親這個頂樑柱,生活日漸貧困,母親獨自照顧我們三人,可是卻被街鄰騙了,等反應過來。你已經被長安富商帶走。”
“但是有一件事你肯定不清楚,阿母被騙的原因,是因為那些冤親債主,想要拿我們去抵債,然後給賣掉,而母親恍若六神無主,一時大意才聽信街鄰。”
\"所以在你走後,我們的弟弟,又被我們那些親戚給賣了掉,母親為此悲憤不已,但又無可奈何,最後含恨而終,但是在臨終之前,特意交代過我一定要找到你和弟弟。”
竇姬在敘述那些心酸的過往,心中悔澀疼痛,豆大淚珠也從眼中滑落。
無瑕內心頗有觸動,可是長時間以來的鬱結,讓她無法一下子對母親的釋然。
所以為了逃避妹妹再說下去,惹得她心緒不寧,假裝抬頭望天,看了看太陽,但是卻趁著此時,暗自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後,對著竇姬說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要完成太后娘娘的吩咐。”
竇姬自然明白一下子肯定不會,讓無瑕諒解母親的,但是她相信,終有一天,姐姐一定會諒解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