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自保方是生存之道,梅妃當然以自己為重,她早早已然悟透,皇上已經靠不住,更何況已經是年事已高的皇上。
太子這邊她救了郡王,是最能搭上線的,而其他皇子,先不說能不能先破後立,打過太子扛住壽王,坐上九五尊位。
這條路充滿血腥,本就太難,凡事搶先一步登上臺階,就有足夠的資本。
只有母族勢力地位,又受不到皇帝看重,再加上自己沒什麼微未的本事,自動退到閒散王爺的位置。
剩下的再排除能拼殺的,也只能三五人罷了。
所以她從中取巧,加上師父透露的點滴,她已經把賭注完全,全都壓在太子一脈。
而與壽王成為敵對,若楊玉環真被唐玄宗強佔,梅妃估摸著壽王的太子位,恐怕已然盡毀。
就算她再不懂政治,唐玄宗也不想自己死後,被自己兒子開棺,然後記載著臭名昭著流傳青史。
畢竟奪妻之恨多丟臉,尤其還是被自己的父皇奪去,就算壽王尚且活在人世,也無臉面見世人,眼睜睜甚至不能做什麼的,聽著那些人編排自身故事。
雖然奪妻總歸是楊玉環的情願,可是不明其中原因的人也很多,重口難辨自身清白。
既然楊玉環想入宮中,她也打算推她一把,又加上高力士邀請她進宴席,她也索性給高力士面子,說不定日後還有用他的地方。
幫助楊玉環還未推進,卻發生了糟心的事情,唐玄宗竟然密切關注著她與李豫的來往,來進行口頭上的警告。
況且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她與李豫並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關係。
自然不會心虛,沉著應附著唐玄宗:“郡王自從大病後,身體一直孱弱,臣妾給他開了好幾副藥,喝完都仍不見好轉,甚是納悶,決定親自把藥煎好,讓人把郡王叫來親自監督郡王喝藥,藥喝了,不過數天,郡王的身體竟然好轉,臣妾覺得此事必有蹊蹺,本想告知陛下,卻又怕打草驚蛇,所以臣妾懇請陛下,好好派人查一下郡王身邊的人,免得被有心人謀害皇嗣。”
梅妃確實有一段時間拿藥特別勤,這是唐玄宗聽高力土提起過,而李豫確實是他皇孫中文武雙全,難得一見的人才。
他甚至都想越過自己的兒子,把位子傳給自己的孫子。
而太子身邊的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害李豫在情理之中,畢竟是為自己的兒子,唐玄宗是明白的。
唐玄宗面目低沉,眉目緊皺,似乎有一種風雨欲樓忽滿樓的壓迫感正在襲來。
但是在梅妃看來,她這邊的危險已然解除,唐玄宗已經信了她的話。
而她剛剛說模稜似可的話,不過是在為自己開脫,順便再替李豫除去,身邊不安好心的人。
所以梅妃想借助唐玄宗的手,一石二鳥來達到相應的目地。
就連和政都越來越高看梅妃,竟然能夠在他皇祖父面前,安然的存活,並且還成功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