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上裝著一百來斤野豬肉的扁擔,緩緩走下山。
真是夠累的。
旁邊還掛著,裝著獵槍和刀具的麻袋,在這種氣溫下,額頂還是冒出了不少汗。
沒走幾步就喘著粗氣,走了快一個小時,終於看到了家門口。
這次是柳青和丫丫一起在門口等待,走到遠處,柳青注意到了陸峰。
看著他身上揹著的沉甸甸的東西,柳青說上不上來的心疼,急忙跑過去,就要幫忙扛著扁擔。
“媳婦,你把這個麻袋扛回家就行了,這半頭野豬你扛不動。”
“好,孩他爹你當心點路。”
隨後把晃動的哐當響的麻袋扛回家。
推開門,陸峰稍微彎腰,斜著扭下肩膀,那野豬肉便重重落在地上。
“爸爸,好厲害,丫丫又可以吃肉了。”
“爸爸,這個是什麼肉呀?”
“是野豬的肉,特別有嚼勁,咱們丫丫可又有口服咯。”
說完趁著孩子不注意,將武器袋塞在角落,累的直接躺在旁邊的木椅子上。
沒過一會,柳青從裡屋細心捧著個東西,看過去,是個猞猁皮帽子。
原來是之前打來的猞猁皮,陸峰想給媳婦做個保暖的小毯子,沒想到直接做成了個猞猁帽子。
她輕輕替陸峰戴上,帽簷剛好護住凍得發紅的耳尖。
“你看,這猞猁皮真心不錯,往後進山再不怕凍著腦袋了。”
陸峰故意把帽子歪戴著,逗得丫丫咯咯直笑。
小傢伙踮著腳去擺弄帽子,父女倆鬧作一團,她望著這父女倆的樣子,也愈發覺得日子越來越好了。
土灶裡的柴火噼啪作響,鐵鍋裡的水咕嘟咕嘟冒起白氣。
野豬腿在沸水裡來回翻動,豬毛遇熱蜷曲。
她蹲在旁邊,用竹刷子仔細清理殘留的細毛。
蒸好的白麵饅頭,混著野豬肉的香氣在屋裡打轉,陸峰迴想著這種麥香味,有點想吃米飯了。
但在這個年代基本上是吃不上白米飯,沒有電飯煲,根本沒有幾個人能把米飯蒸好。
柳青揭開鍋蓋,熱氣撲在臉上,土灶臺上的煙火氣噴湧而出。
“吃飯咯!吃飯咯!”
丫丫依舊在旁邊充當飯點的準時鬧鐘每次開飯必定少不了她。
陸峰走過去,用勺子將燉開的野豬肉湯先盛出來幾碗。
“喏,丫丫吃這塊大肉。”
“嘿嘿...謝謝爸爸”丫丫在旁邊聞到肉香早就饞的口水直流,這下更高興了。
“以後要吃得擺桌子上一起吃,不能慣她這個毛病,小女孩這樣怎麼行。”
和白麵饅頭放在木桌子上,桌子上早就擺好了碗筷。
一家人圍坐在溫暖的炕桌旁。
昏黃的油燈將三人的影子投在土牆上。
桌上,幾塊冒著熱氣的白麵饅頭,三大碗油光鋥亮的野豬肉燉菜,還有一小碟自家醃的鹹菜疙瘩。
簡單,卻透著一種在寒冬裡格外珍貴的豐足感。
現在手裡還有一株品相不錯的野山參,去縣城還能賣出去不少錢。
看著這破舊的牆壁,和低矮的房屋,上一次修繕還是結婚前。
“媳婦,過段時間,咱把這屋子推翻了重建一個吧。”
“這屋挺好的呀,為啥要重建,咱家剛要好起來,這太浪費錢了。”
“丫丫越來越大了,總要分屋睡,好歹也得把屋子整改整改,這個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看著丫丫低頭啃著大肉骨頭,沉迷的樣子,陸峰愈發覺得要把這個家顧好,居住環境改善只是其中一個目標...
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正好在年前把房子重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