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沒有攜帶麻繩,根據以往經驗,樹林的資源大多可以利用。
陸峰視線停留在在粗樹幹上的藤條,褐色表皮有些皸裂,隨意的纏在樹幹上。
這玩意看著像根即將斷裂的枝條,實則韌勁很強,正是捆綁豬肉的好工具。
以防萬一搬運的半路就突然發生意外,陸峰試了試。
他攥住藤條根部一拽,全根繃得筆直,卻在最大程度彎曲時猛地回彈。
“果真是好藤條,這韌勁強的很。”
於是抽出砍柴刀,不斷砍向同一個部位,一根長藤條斷成好幾股。
再將野豬半個身體與藤條緊緊捆綁。
每一個部位都纏上兩根以上的藤條。
就這樣一個三百斤的野豬去掉下水和血液,再被砍成了兩部分,每部分也就一百來斤左右。
本來陸峰還挺心疼這下水的,不管是用來當誘餌,還是用來做其他豬雜美食都是不錯的。
為了早點搬運回去,少點風險,不得不放棄這些豬下水,總不能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
至於張銀,本來打算讓他餓死在這洞裡的,在這荒郊野嶺的死的人多著去了,就算有人來找,也和自己搭不上一點關係。
但轉念一想這人天天被他哥利用,上山還被要求走在路前面,腦子笨被坑了都不知道。
嘴是不老實了點,總不能因為這個真讓他死在洞裡。
雖然陸峰是個堅定的利己主義,但就這倆笨驢還真威脅不到自己,反倒是幫自己找到了極品山參。
山參就當作救人得到的獎勵吧。
隨後來到洞口上方,將剩下的藤條一端綁在了石頭上,另一端則扔了下去。
能不能爬上來那是他自己的命,爬上來就活,爬不上來就死,陸峰已經儘自己最大的善意了。
隨後走向幾百米外的野豬肉分割好的地方,砍了一根類似於扁擔的木頭。
再把兩端各系上綁好的野豬肉,將扁擔歪斜著放在後脖頸,一百來斤的豬肉對於現在的陸峰來說還算輕鬆。
在上次挑猞猁和狼肉的時候就給自己累的夠嗆,看來這些時間,身體機能經已經逐漸變強了不少。
師傅家距離這裡夠近,先把這一部分豬肉儲存在那裡再說。
再拿來幾個麻袋用來遮擋,不然將另一部分搬回家的時候被外人看到,那就不好了。
扛著扁擔,往山下走,提前在後頸上放上抹布條子,倒不覺得硌得慌。
近處白樺木樹冠上還有少些鳥窩,也就這年代能經常看到它們了,再過十幾年,亂砍濫伐,鳥窩也少了。
特意繞開了野獸常走的道路,生怕再遇到什麼難纏的傢伙。
現在自己可身載百斤,這種氣溫下,額頭還流出了不少汗,真來頭狼啥的,那自己可就麻煩了。
扛著扁擔艱難拐過彎處,老遠就瞧見師傅那簡陋茅草頂的木刻楞。
門前堆著新劈的木柈子,陸峰把野豬肉往柴垛旁一放,抬手拍了拍門。
\"老人家,是我。\"
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