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淮不明所以,虎瑞添膽子最大,在黃西空發聲後,直接走上前,手指點在了小鬼懷中所抱著的棋盤上。
滾著水珠的壁畫一瞬間鮮活起來,壁畫上側跪的小鬼,忽然將頭轉過來,朝著他們露出了充滿惡意的笑容,隨後便將手中的棋盤丟了出來。
虎瑞添往後退了幾步,棋盤落在了他們的腳下,從一道黑色的煙霧,落成了一塊方方正正的青石棋臺。
綰綰坐在自己的小車上,扭頭看著身邊的棋臺,伸手輕輕碰了一下,倏然縮回了小胖手。
“好冰——”
她搓了搓手指,擰著小眉頭,一臉不爽地看著這張突然出現的棋臺。
這是一方至陰的石頭。
“所以……這是要贏棋才能進去?”
虎瑞添雙手插在兜裡,嘴裡吊著一根棒棒糖道:“八成是,不過我不會下棋。”
“我也不會。”夏之淮攤手錶示自己也不OK。
至於綰綰,幾個大人沒看她,但她也還是主動擺手道:“我也不OK呀!”
向騫騫:“我也不會。”她做妖都還沒做明白,怎麼可能有時間去研究什麼下棋。
夏之淮看向黃西空:“看你的了,老黃。”
黃西空就沒指望他們幾個,輕輕一躍就跳到了棋臺上,對陰冷冰寒的石臺適應良好,垂首看著棋盤上的棋局。
是盤殘局。
他試著移動黑子,黑子不動。
“這是……只能執白子?”夏之淮皺眉道,“白子快輸了吧?”
“你看得懂?”
虎瑞添好奇地瞥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問道。
夏之淮搖頭:“我都說了不會下,自然也看不懂。”
“不過這不是很明顯,這都是盤殘局了,必不可能將贏面更大的一方讓給我們。”
虎瑞添點點頭,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但其實兩人都是菜鳥,完全不懂怎麼下圍棋。
黃西空沒有猶豫太久,很快就撿了白棋落子。
他的對面雖然無人,但隨著白子落下,棋盤上的黑子也逐漸有了變化。
黃西空落子的速度很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夏之淮怕打擾他,只小聲與虎瑞添說道:“我一直以為下圍棋,都是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一顆子能琢磨半天那種。”
虎瑞添:“他棋藝高深。”
綰綰雖然也看不懂,但不耽誤她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棋盤。
不到十分鐘,棋盤上就決出了勝負。
黃西空險勝一子。
他雲淡風輕地收手,轉身跳下棋臺。
地上的石臺化作黑煙消失不見,眼前的映象空間突然發生了扭曲,隨之他們腳下的地磚開始鬆動,快速往下方突然出現的黑洞中坍塌。
幾人也緊跟著掉了下去。
夏之淮自由落體時,一把抓住了綰綰的小車屁股,低頭看著深不見底的洞穴,朝著周圍神色淡然的幾人問道:“下面不會是什麼刀山火海吧?”
“別烏鴉嘴。”
虎瑞添保持著盤膝坐立的姿勢,有點好奇到底要往下墜多長時間,聽到夏之淮的聲音後,立刻嚴肅地奉勸他趕緊閉嘴。
有些事情就是經不得念。
墜落的小傀儡在半空中調整了姿勢,踩著夏之淮的背部,跳到了綰綰的小車上,單手扶著車子,低聲問道:“這也是幻境嗎?”
正常情況下,會往下墜落兩三分鐘,還沒有到底嗎?
陳柯武總不可能把墓建在一萬米的地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