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在幕後佈下九重天局

第32章 爆發

山風捲著草屑掠過籬笆時,蘇隱正將玄鐵劍往腰間繫。

劍鞘上那抹暗紅的血漬被月光鍍了層銀邊,像朵凝固的花——那是三日前替青牛部落斬妖時濺上的,此刻倒成了最好的偽裝。

\"先生。\"火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皮甲摩擦聲比平日更急,\"祝融大人的騎隊已在谷口候著,馬嚼鐵都咬出火星子了。\"

蘇隱推門的動作頓了頓。

月光落進草屋,照見火烈胸前青銅護心鏡上未擦淨的血珠,正順著甲片縫隙往下淌,在泥地上洇出個暗紅的圓。

他忽然想起系統方才那陣靈感:因果線偏移度從5%跳到7%,像被人猛地扯了把絲線。

\"死霧谷的鼎空了一半。\"蘇隱重複火烈的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懷裡的殘片。

水紋在掌心起伏,和共工袖釦上的紋路分毫不差——那老東西果然早有防備。

他原算到共工會在三日後轉移資源,卻沒料到對方竟把時間線往前挪了兩日。

是水靈傳信太快,還是共工本就多疑?

\"先生?\"火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眼底映著燭火,\"您的相術不是能斷吉凶麼?

這趟去......\"

\"吉。\"蘇隱抬頭時已換了副雲淡風輕的笑,\"但要借點火氣。\"他指了指火烈腰間掛著的青銅酒葫蘆,\"你身上的血腥味太沖,潑些酒在甲縫裡,能亂了水靈的耳目。\"

火烈愣了愣,旋即咧嘴笑開,拔開葫蘆塞就往護心鏡上倒。

酒液混著血珠濺在地上,騰起股辛辣的熱,連月光都被燻得暖了些。

蘇隱看著他的動作,耳尖微動——籬笆外的腳步聲果然輕了半分。

水靈那丫頭,到底還是沉不住氣,湊近些想聽真話。

出了草屋,谷口的火把已連成串。

祝融的騎隊立在月光裡,馬頸上的銅鈴被風吹得叮噹響,倒像在敲戰鼓。

為首那人穿著赤金鱗甲,背生八道火紋,正是祝融。

見蘇隱過來,他翻身下馬,甲片相撞的脆響裡帶著笑:\"蘇先生,我那弟弟藏的寶貝,可都在你相術裡顯形了?\"

蘇隱垂眼行禮,餘光掃過祝融腰間的離火鞭——鞭梢還沾著焦黑的獸毛,是方才急行軍時抽死了擋路的玄火獸。\"死霧谷的地脈我前日算過,\"他伸手在虛空中劃出星軌,\"東南方有處地火眼,本是藏寶的好地方。

但共工若提前三日轉移......\"

\"地火眼?\"祝融的指節捏得發白,\"難怪那老東西總說死霧谷是凶地,合著是怕我發現底下燒的是他的私庫!\"他突然拽住蘇隱的手腕,掌心的熱度幾乎要灼穿衣袖,\"先生且說,此刻去還來得及麼?\"

蘇隱任他拽著,腕骨處的脈搏跳得沉穩。

系統的靈感如潮水漫過——祝融的因果線正與共工的糾纏成死結,而他要做的,就是在這結上再勒把勁。\"來得及。\"他抬頭望向天,北斗第七星的光被雲遮了半分,\"但需得讓前鋒隊走西谷,繞開共工布的水障。\"

\"西谷?\"火烈在旁插了句,\"那谷裡全是帶刺的紅荊,馬腿都能劃斷。\"

\"所以共工才會把伏兵放在東谷。\"蘇隱指尖點向東方,那裡的山影里正有幽藍的光浮動——是水靈的水訣。

他早算到共工會派水靈監視,卻沒算到這丫頭竟把水障布成了困陣。\"火烈,你帶二十個兄弟走西谷,用酒澆紅荊。\"他轉向祝融,\"紅荊遇火即燃,燒出的煙能嗆得水障散了。\"

祝融突然大笑,震得金鱗甲直顫:\"好個借火破障!

先生這相術,比我燒山的法子還妙!\"他翻身上馬,離火鞭在半空劈出火星,\"全體聽令!

前鋒跟火烈走西谷,本祖巫帶主力衝東谷!\"

馬蹄聲如雷滾過山谷時,蘇隱坐在祝融的副馬上,玄鐵劍擱在膝頭。

他能聽見東邊山澗裡傳來水浪翻湧的聲音——共工的水衛到了。

果不其然,當先衝向東谷的十騎剛踏進山坳,腳下的溪水突然暴漲,裹著冰碴的浪頭足有兩人高,瞬間捲走了三匹馬。

\"水障!\"祝融的離火鞭甩出赤焰,在浪頭前劈出道火牆。

浪頭撞上火牆,騰起大片白霧,卻也露出了水衛的身影——足有百餘人,個個手持冰矛,腰懸水紋令牌。

為首那將官蘇隱認得,是共工最器重的\"寒淵\",左臉上有道冰稜狀的疤痕。

\"蘇先生!\"祝融的聲音裡帶了急,\"這水障的陣眼在哪?\"

蘇隱閉了眼。

星圖在識海里展開,代表共工的藍點正急速靠近,而代表寒淵的灰點下,有團暗潮在翻湧——那是地脈裡的陰水。

他猛地睜眼,劍鞘重重磕在馬臀上:\"往寒淵腳下三尺!

那裡是陰水眼!\"

祝融的離火鞭瞬間變長,卷著赤焰直取寒淵足尖。

冰矛劈來的同時,火鞭已砸進泥裡。\"轟\"的一聲,陰水眼被震開,黑褐色的汙水混著腐葉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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