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看吧。
哪個母親能接受,自己的兒子和別的女人這麼親密。
江南笙心頭快意上漲,她鬆開嘟嘟,就看到自己的衛衣上多了一道印子。
“嗯?你剛才喝水了嗎?”
嘟嘟搖頭。
“我剛才吐了。”
“……”一時間,江南笙的臉色千變萬化。
她連忙拿起溼巾,往自己的衛衣上,擦拭了兩下,就覺得自己的衛衣更髒了。
江南笙要把自己的後槽牙咬碎,她不著痕跡的推了嘟嘟一把。
“嘟嘟,你坐下。”
江南笙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她聞到自己的衛衣,在散發著惡臭!
江盛庭坐在江南笙身旁,看著嘟嘟這麼黏自己的小女兒,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於他的大女兒和傅寒川離婚這事,他倒沒有多緊張,只要他其中一個女兒,能栓得住嘟嘟和傅寒川的心,那江家依然能夠倚仗傅家。
粥粥看到江南笙和自己的外公外婆,她站在原地,小臉嚴肅。
江晚月問道,“傅院士他……”
傅寒川漠然開口,“小叔臨時有事……”
“傅院士既然沒來,那我就失陪了。”
江晚月帶著粥粥,轉身要走。
傅寒川站在原地,完全沒有要挽留的意思。
他不信江晚月真的會離開。
她親自開車,送他們父子來餐廳,不就是想和他們重修舊好的嗎。
“喂!你要鬧到什麼時候啊!”
嘟嘟在江南笙身旁坐下,雙手插在腰上,撅起小嘴。
江晚月停下腳步,聽到嘟嘟不滿的抱怨,“你送我和爹地過來了,又不和我們吃飯,還想讓我和爹地低聲下氣的向你求和嗎?”
江晚月不知道,嘟嘟說的這話,是從哪學來的。
江南笙就開了口,“晚月姐,你是不想見到我,還是不想見到爸媽?”
她轉過頭,對傅寒川說,“晚月姐應該是看到我,就吃不下飯了,算了,我走就是~”
江南笙爽快起身,嘟嘟立即扒住她的手。“笙哥你別走!該走的也是那個讓人倒胃口的女人!”
江盛庭板起臉來,拿出一家之主的霸氣,“江晚月!你還當我們是一家人嗎?見到我們轉身就走,太不像話了!”
江晚月轉過頭,眉眼清冷如寒潭,她看了眼江南笙,稱讚道,“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江南笙喉嚨一哽,說不出話來。
江晚月對江盛庭笑道,“爸,我怕被你用皮帶抽,我帶著粥粥,見到你就跑,不是很正常嗎?”
粥粥站了出來,把江晚月擋在自己身後,她張開雙手,一副防賊的模樣。
“外公,你再敢對媽咪動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江盛庭緩慢去看傅寒川的臉色。
傅寒川坐在了長桌下首的位置上,他沒去看江晚月,只留給自己的前妻一張漠然的側臉。
“小叔等下就會過來了,別讓他看笑話。”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對江晚月的警告。
江晚月看向空出來的上首位置,這個主位,必然是給傅凌越留的。
看來傅凌越今晚,確實會來和他們一起吃飯。
江晚月冷笑著問,“傅院士知道,你請了這麼多人來吃飯嗎?”
傅寒川這才將涼薄的視線,落在江晚月身上。
他注意到,江晚月脫了外套後,身上所穿的裙子,左胸出帶有一個碎鑽V型標誌。
這跟他準備送給江晚月的禮服,是同一牌子的。
江晚月在傅家的衣櫥裡,有很多條Valencia高階定製成衣,在她嫁入傅家之後,她才開始穿這個牌子的衣服。
今天她穿Valencia的裙子,明顯有和他示好的意思。
傅寒川喉結微動,江晚月淺薄的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
“我們兩單獨吃飯,你覺得害羞,非要拉上小叔,我給你叫來你家裡人,這樣你就不至於在面對我的時候,感到無所適從了。”
他這不是在為江晚月著想嗎。
而江晚月看傅寒川的眼神,像在看傻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