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既明是在蘇硯知已經離開之後,才覺得剛剛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蘇硯知的。
畢竟,除了蘇硯知以外,也不可能有別人像他那樣,在被發覺的一瞬間被傳送走。
除非這個中學裡面除了蘇硯知,還有別的空間異能者——或者相關的詭怪。
但是說實話,一個學校裡面,有了江星睨和蕭既明兩個人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裡又不是太虛學院,怎麼可能會聚集那麼多的帷幕之下的產物,結果還沒有被官方一行人所發現。
在遇到江星睨之前,蕭既明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待了三年時間的學校居然這麼危險。
早知道里面能人異士這麼多,蕭既明——算了,蕭既明仍然會把自己掩飾好的。
他又不是什麼能夠對旁人輕而易舉地報以信任的那種人。
*
周圍的景色帶著些許的灰塵,但是並不像是體育館那樣,隨便一個動作,都能夠濺起一大片一大片的灰塵。
更像是蕭既明每次記憶之中,長假之後回到教室裡面會看到的景象。
桌面上鋪著一層薄薄的灰塵,空氣之中飄著一股因為長時間沒有通風才會出現的味道。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書桌上面。
整個教室裡面,每個人的書桌上面全都擺滿了各科書本和練習冊,高高的一層又一層地堆起來,能夠把書桌主人的頭埋住,足以遮擋住講臺上老師的視線。
蕭既明站在講臺上,眼前的景象可以稱之為異常熟悉,他在進入太虛學院之前,每天看到的都是這樣的場景,距離他脫離這樣的景色也不過才半年多的時間。
畢竟沒有升學壓力,雖然太虛學院裡面沒有文化課,但是也不至於像是備戰高考這樣,要死要活地拼命讀書。
蕭既明的目光掃過桌面上所擺放的書籍,分不清楚這裡坐著的到底是高二還是高三的學生。
教室裡面空空蕩蕩,只能夠聽到蕭既明一個人的呼吸聲,但是從蕭既明的視角看去,分明還有一個姑娘在教室裡面坐著。
她和蕭既明看到過的這個年紀的高中生沒有什麼太多的不同之處。
仍然是眼睛下面,因為長時間缺覺所造成的,可以稱之為濃重的黑眼圈。
仍然是因為時間緊張,所以沒有時間打理,只是隨隨便便地把頭髮紮起來的低馬尾。
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指尖捏著一支筆,黑色的中性筆在她的指尖輕輕地轉了一圈。
蕭既明沒有聽到她的呼吸聲。
——如果不是因為她做題做得太沉浸,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一個需要呼吸的大活人,那她就是有一個詭怪。
很顯然,和前者這個可能性比起來,還是詭怪更加合情合理一點。
蕭既明向前走了幾步,目光落在了她正在做的練習題上。
看不懂。
誰讓蕭既明是個純粹的理科生,對於紙面上什麼“唯物論”什麼“生產力和生產關係”——早在高中的會考結束之後,蕭既明就已經拋棄扔給老師了。
但是這不是什麼重要的訊息。
蕭既明看到右上角的人名——季山晴。
江星睨和他講過的那個姑娘,那個不知道是跳樓自殺還是喝農藥死去的姑娘。
季山晴彷彿注意到了蕭既明的目光一樣,她抬起臉來,和蕭既明剛好對視。
然後她露出了一個笑容出來:“就連你都知道我死亡的事情了嗎?”
蕭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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