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熬不到任務目標老死的那一天,蘇硯知自己就先走一步了。
“所以你看不到。”江星睨倏然之間開口說道。
蘇硯知發散的思路猛然之間被江星睨這一句突如其來的話語所打斷。
然後他才意識到江星睨為什麼要說這樣一句話出來。
因為被江星睨的思路帶著走了以後,他確實忘記了最開始的目的。
——他本來是為了繞到江星睨的身後,然後觀察能夠讓江星睨如此掩蓋的情報到底是什麼。
結果因為江星睨的幾句話,他就直接被帶跑。
蘇硯知倒也沒生氣,只是臉上的笑容短暫地淡去了幾秒鐘的時間,然後又恢復了往常的開朗模樣。
現在再想去環顧也沒有用處了。
既然江星睨能夠在這個時候提醒他,那肯定是因為江星睨已經知道,在這個時候,蘇硯知不管怎麼樣也得不到他想得到的資訊。
而這就是江星睨想要達到的效果了。
蘇硯知沒有多少惱怒的情緒,更多的不如說是對自己訓練仍然不足的懊惱。
“你去幹擾訓練裡當教練的效果一定很好。”蘇硯知真心實意地感嘆道。
江星睨不置可否:“少說廢話,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動吧。”
已知他們兩個人都頂著趙恨山的臉,那麼江星睨和蘇硯知肯定不能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了。
如果兩個人同時出現在不同的地方,又不會那麼巧合,會有相同的人都在,再者,中間的時間差也為他們兩個提供瞭解釋的理由。
但是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那才是真真正正的解釋不清了。
他們兩個目前得到的情報未免還是有些太少。
“現在已知的,是趙恨山想讓我們或見證,或經歷她曾經的親身經歷。”
“同時,我們在這個環境?世界?不管它是什麼,反正我們能夠在這裡面找到一些,在外面絕對找不到的訊息。”
六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
但是足以將一個姑娘曾經存在的所有痕跡抹去得差不多,只留下些許的餘燼落在當年的親生經歷者的心上。
像是某種被掩蓋起來的舊傷疤。
或者趙恨山就是那個舊傷疤本身。
江星睨畢竟也是在第四中學上了將近三年時間的學,同時最好的朋友還算是全校訊息靈通的人之一。
就算是這樣,江星睨也對六年前的往事沒有半分知曉,只不過知道體育館被封存了很長的時間。
而現在,在這個不知道如何定義的世界之中,剛剛好江星睨能夠調查當年所發生的故事。
更何況這還是主人公所允許的調查,管她趙恨山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才這麼幹的呢,反正她是確實允許他們兩個人看她自己的記憶了。
儘管趙恨山有可能為自己的遭遇添油加醋,儘管往事因為時間的原因,可能連親身經歷者自己都記不真切。
但是至少也是一份情報。
一份真假參半的情報總比一頭霧水,什麼也不知道,於是一腳栽進了坑裡來得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