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知不得不承認江星睨說的話確實有那麼幾分道理。
但是……規則怪談的領路人?
這種說法聽起來就很不吉利。
蘇硯知難得地,在沒有遇到詭怪的時候如此沉默。
“聽起來我們像是什麼會被分散開來,記錄下來隊友是怎麼死的,然後我們中活下來的最後那個,帶著這些遺留的筆記回去,整理出一份規則怪談,在若干年後,這個怪談就這樣成為了都市傳說。”
蘇硯知沒忍住,吐槽道。
宋覺霄和蕭既明都看了蘇硯知一眼——心態倒是挺開朗的,在這種時候還能夠詛咒自己一下。
而平常顯得最封建的那一個,賀景同反而沒有什麼表示。
江星睨沒忍住多瞧了一眼對方,然後被賀景同回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
這倒也不能夠怪江星睨,畢竟認識的時間算不上太長,江星睨對於賀景同的異能,印象最深刻的還是憑空畫符。
說真的,這個描述聽起來就像是什麼封建迷信那一夥兒的。
但是偏偏賀景同是對這句話最沒有反應的那一個人。
甚至注意到了江星睨的視線之後,他還給了江星睨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
“聽起來你覺得你會是那個活到最後的?”蕭既明的目光落在蘇硯知身上,輕輕挑了挑眉。
蘇硯知十分無辜地聳了聳肩:“為什麼不會是我呢?”
他的臉上帶著輕快而又明顯的笑容,打量了一圈周圍的隊友——或者是能夠稱之為隊友的一群人。
“當然是因為,我會賣隊友啦!”蘇硯知理直氣壯地說道。
江星睨:?
江星睨想得到他會賣隊友,但是她以為蘇硯知只會隱晦地賣隊友,沒有想象過他會直接說出來,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江星睨大受震撼。
這就是不知道整個世界只是個漫畫的人嗎?
換成江星睨,就算她心中的確是這麼想著的,但是她也絕對不會說出來。
她希望自己能夠活下去,自然也很在意自己是否得到了足夠的人氣。
但是看著蘇硯知的神情,她忽然之間莫名其妙有了一種預感——就算是蘇硯知知道這裡是一場遊戲,他也只會繼續以這種幾乎是玩笑的態度繼續下去。
……怪不得人家是主角團呢?
江星睨默默地陷入沉思之中,光是這個人生態度,光是這個人設,聽起來就是很招三次元讀者喜歡的樂子人。
雖然說主角團至今為止,男性角色裡面四個有三個臉上都常年掛著笑容。
唯一剩下的那一個賀景同也不能算是傳統意義上的冰山冷漠型角色。
——至少賀景同在嘲諷人的時候也是會嗤笑的。
哪怕是三個常年笑著的,他們之間的性格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江星睨的思緒從中抽回,思維落點又一次回到了眼前的殘像上。
兩個準備扶著趙恨山去廁所的小姑娘一個眼珠爆裂,一個舌頭炸開,兩個人都軟趴趴地躺在了地上,流出的血液緩緩淌著,鋪滿了整個地面。
就好像趙恨山她剛剛的血一樣,一樣緩慢地流淌開來。
但是不同的是,這時候的血液彷彿有了靈性一般,即使確實在蜿蜿蜒蜒地流淌著,也在一直追逐著趙恨山的腳步。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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