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楚霜綺還沒來得及跟容清道一聲晚安,就被晉文熠像小雞崽子一樣拎回了房間,不管她如何掙扎也沒有放手,直到房間門關上才獲得行動自由權。
她氣鼓鼓地坐在床尾的沙發上瞪著晉文熠,“霸道!獨裁!暴君!真不知道小容兒是怎麼忍了你這麼多年的!”
“她是我妹,又不是我老婆,我要她忍我幹什麼?”晉文熠邊解著衣服,邊說道,“過來,把睡衣換上。”
楚霜綺不情不願地起身,向某些人所在的方向緩慢挪步,到衣帽間換上了家居服。
她在大腦裡覆盤今夜車廂裡的談話,始終感到不解,“話又說回來了,你剛才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反常啊,跟突然老了二十歲的小老頭似的來說教她。”
“什麼反常?”晉文熠把換下的衣服依次掛到架子上,走到衛生間去洗漱。楚霜綺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攀在他的肩頭,“就是剛才在車裡的時候啊,你和小容兒說工作的事情,但我記得你之前和我打電話的時候,不還和我說會支援她的選擇的嗎?”
“我是不反對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追求她高談闊論的理想,但是你總歸得讓她好好思考是真的喜歡、想要去做,還是頭腦一熱的決定。你看她現在好不容易在電視臺裡站穩腳跟,我前段出去應酬時,她臺裡的領導對她都表示滿意。她馬上就跳槽、跨界到另一個工作崗位裡面去,雖然是說有我們在,但如果一直是左右橫跳的話,對她的工作的風評總歸不好。”晉文熠把牙膏擠好遞給她,“我是說過我是她的後盾沒錯,每個人也都有追逐夢想的權利,但是不能讓她因為有人給她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
“當然,我也是你的後盾……”晉文熠突然低頭,在她的耳畔吐出話語,惹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楚霜綺沒好氣地推了他一下,抓緊洗漱完逃離了這個犯罪現場。
本來在學校很久養成了早起的習慣,哪怕是昨天睡得遲了些也沒有影響,八點半剛過便把自己收拾整齊坐在餐廳裡吃早飯,習慣養生的莉莉安坐在了主位,左手邊是晉文熠和楚霜綺。
“乾媽早,哥早,嫂子早。”容清在莉莉安的右手邊落座,傭人把溫著的牛奶拿到她面前,容清抿了一口再看了眼悠閒自得過早的二位,“今天您二位大忙人休息嗎?”
“是啊,特地空出時間來陪你吃飯。”莉莉安笑著看著她,在容清的記憶裡乾媽對她一直都是這麼溫柔笑著的,不曾兇過她,只有高中時,被幹媽訓斥了一次,那時候是她剛從國外轉回來的第一個學期。
因為常年身處異國他鄉,亞洲面孔相對是少的,同學們大多都是白人、黑人的立體五官,說話方式、待人接物都不同。
雖然在她過去的十五年裡使用英文的時候比較多,但是莉莉安規定回到家裡必須使用中文對話,所以中文吐字也很清楚,只有口語課時用到英文會區別於其他同學,用老師的話來說就是很正的美國發音。
她剛轉回來,為人處世的風格還沒有糾正,大大咧咧的張揚性子很能在新環境裡交到朋友,同時也會被一些人討厭。
最不喜歡的人是比她高一個年級的學姐,自小千嬌百寵長大的童家千金,覺得容清的到來搶了自己的風頭,在圈子裡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就將這些風言風語格外放大化,比如說容清和晉文熠的關係。
晉文熠和容清是在同一年先後轉回國內上學的,他比容清大一屆,要處理的事情也多了一些。
對比容清的大大咧咧,晉文熠是屬於溫潤如玉那一類的男生,彷彿是將溫柔刻進了骨子裡。
兩人雖然說在名義上說是兄妹,但並不是同父同母、有血緣關係的兄妹,因而長得不像、姓氏也不一樣也成了談資,但兩人總是一齊上下學,有人便說容清因為貪圖晉文熠家的錢,攀上了高枝,容清其實是他的情妹妹,而不是他們口中的兄妹。
本來就是一點小波瀾,但是容清的到來,將原本在學校裡佔據著重要地位的童怡寧給比下去了,童怡寧家裡和晉家有合作,她探過父母的口風,晉文熠是家裡的獨子,於是她更肯定了這種說法,便把這些風言風語添油加醋的發到學校論壇。
青春期的男女生正值八卦的年紀,學校裡新來的轉學生本就是風雲人物,不過一天就一傳十、十傳百宣揚得全校都知道了這個訊息。
有關係和容清不錯的同學看到論壇的訊息來告知容清,容清在國外多年直接了當的解決問題,當天下午剛進學校就去到童怡寧的教室攔住了她外出,“請問學姐,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抹黑我?”
“很多人都這麼說啊,而且你和晉學長每天同進同出的,又不是兄妹,那你們還能是什麼關係?”童怡寧抱著手看她,語氣裡有些不屑,“我在京城這麼久,也沒聽說過容家,這不就不言而喻了嗎?”
容清說不出話,她的心跳很快,聽到童怡寧的話,也只是在原地攥緊拳頭,頻繁做深呼吸試圖平復情緒。
童怡寧見她沒有反駁,以為那些風言風語是真的,踩到了她的尾巴,便接著開口,“原來真的是像大家傳言的那樣啊,你真的是為了錢,就去做了晉學長的‘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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