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熠點頭,眼中充滿期待。
“那我等你的‘感謝’!”
沈熙下了車,一步三回頭的。
韓熠每次送她去一個地方,不管是上班還是之前回家,總是要看著她安全進門才放心離開。
逐漸的,沈熙也習慣了每一次回頭,都能看見他還在原地。
這給了她滿滿的安全感。
車子從畫廊門口離開,車內男人溫柔好看的臉驟然變得陰冷。
他路過一家店,買了兩個花瓶,然後帶去了醫院。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句話呀,誰打你?”
“我以為你能讓我省點心,結果呢?你把好好的婚事給我搞砸了,還給我整出一個私生子,你別想,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不可能進我們趙家!”
“哎呀,你現在不應該多關心關心兒子的傷勢嗎?”
趙彥庭的母親劉晴雙手捧住趙彥庭的臉,但又不敢太用力,看著鼻樑上貼著的紗布,她就心疼不已。
“這麼好看的一張臉,這鼻子……兒子你快說啊,到底是誰幹的?三四天了,你什麼都不說,是怕什麼?”
趙彥庭嘴硬的別過頭,劉晴氣的錘了他肩膀一下。
趙庸冷笑,“你要是有骨氣,可以不說,你自己把問題解決了。我也把話放這,那個什麼模特不可能進趙家的門,滿肚子的花花腸子,除了沈熙,你也找不到那麼聽話乖巧背景乾淨的女人了。”
“確實找不到了。”
病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韓熠一手拿著一個花瓶進來。
跟那天趙彥庭拿來打他的白瓷花瓶很像。
“你來幹什麼?”
趙庸一看見韓熠就渾身戒備起來。
劉晴也連忙擋在趙彥庭面前。
醫院、受傷的人、瘟神韓熠。
這三個要素放在一塊,基於從前韓熠的所作所為,真的很難不讓人害怕緊張。
韓熠無視擋在面前的兩座山,繞過病床來到另外一頭。
手裡的花瓶重重落在床頭櫃上。
趙彥庭眼珠子動了動,看見那兩個花瓶就瞬間想起了自己不自量力,想跟韓熠拼命卻被他死死拿捏,並且用力撞擊在桌上的場面。
光是想起,他就已經再次感覺到頭痛欲裂。
“你這表情真有意思。”
韓熠笑起來。
趙彥庭悶悶的,“你來想幹什麼?”
“來要錢。”
趙庸眉頭一皺,瞪著趙彥庭,然後又質問韓熠。
“什麼錢?韓熠你少在這裡耍瘋,彥庭怎麼會欠你錢。”
“那天叫救護車的錢是我付的。”
“……”
劉晴立馬反應過來,“是你把彥庭打成這樣的?!”
“是啊,要報警嗎?我幫你們。”
韓熠掏出手機。
“不要!”趙彥庭頓時湊過來要伸手阻止,表情太激動,扯動了鼻子上的傷。
疼的他痛不欲生。
還是趙庸看出了趙彥庭明早有把柄落在了韓熠手裡,“這到底怎麼回事?!”
韓熠說:“趙彥庭,你做了什麼需要我幫你說嗎?說不清的話也有監控錄影的。”
趙彥庭不敢想,如果他爸知道他喝了酒,腦子不清楚然後去找沈熙威脅恐嚇她,還差點犯下大錯,那他爸會不會打死他!
把他逐出家門!
此時他死死盯著韓熠。
默默嚥了咽口水,眼珠子顫抖著,整個人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