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雪很冷,但路燈卻很暖,照的人心裡暖烘烘的。
後來,賀凌安就不停的出現在她面前,每次在父母那裡遭受冷落後,他總會把這份缺失的溫暖再給時夏補回來。
她二十歲跟了他,雖然一直沒有名分,但她覺得他們兩個人的之間應該是不一樣的。
畢竟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
但現在,時夏不確定了。
時夏手抖的有些握不住咖啡,乾脆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轉身離開。
“思淼的工作還沒做完。”
“有賀律在,她一定事半功倍。”
——
時夏的家住在市中心的高檔公寓小區,和賀凌安上下樓。
到律師開車也就十分鐘,但今天時夏卻開了兩個小時。
腦子裡又空又亂,就是不想回家,想一個人待著。
遊蕩了一會兒,剛一出電梯,就看到了擺在門口的男士皮鞋。
賀凌安在她家,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自從和他有了第一次後,賀凌安但凡有這方面的需求了,就會來到她家,平時,一般不會來。
“怎麼回來這麼晚。”
客廳的燈還沒來得及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就迎面籠罩住了她,細密灼熱的吻落下來,熟練地解鎖著她的身體。
喘息聲點燃屋內的空氣。
從客廳到臥室,衣服零零散散的丟了一地。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扣進她的指縫,黏膩的汗液隨著交疊的晃動在掌心來回的碾搓……
——
一場酣暢淋漓,賀凌安衝完澡後,立在窗前穿衣服。
紐扣從下到上,掩蓋住了壁壘分明的腹肌以及結實的胸膛,仿若剛才猶如猛獸一般的人不是他,又恢復了往日一慣的清冷。
賀凌安不會在她這裡待很久。
哪怕是凌晨,哪怕是深夜,他都是要走的。
像是鐘點房,而她就像是那個被點的。
話是難聽,但這樣的關係也確實高階不到那裡去。
時夏一開始還挽留,後來連嘴都懶得張了。
她趴在床上,看著男人把那塊泛著冷光的百搭翡翠腕錶扣在手腕上凸起的腕骨上。
“你喜歡時思淼?”
賀凌安動作頓了下,向來都是上位者的他也沒必要隱瞞什麼,說:“算是吧。”
時夏的心一下就落了下去。
“你是認真的?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玩玩。”
八年,她覺得她足夠了解這個男人了,所以每次有女人出現的時候,她雖然介意,但從不會把誰放在心上。
時間長了,連介意都不會介意了。
因為賀凌安每次都是玩玩,從沒見他在哪個女人身上收過心。
可這次,時夏卻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賀凌安對她的耐心往往只夠維持兩三個問題,眼下,卻連兩個問題都維持不了了,語氣又冷又沉:“和你沒關係。”
他拿了外套在手裡:“思淼性格軟,你別再去欺負她了,以後多帶帶她,親姐妹之間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