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著怒火撥通了時夏的電話,但在時夏接通時,卻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責怪質問時夏的立場。
“什麼事?”
聽著電話中傳來時夏清冷的聲音,賀凌安隨便找了個藉口。
“問問你的案件進度。”
男人沒什麼情緒起伏的聲音傳來,時夏皺了皺眉,她剛下飛機來到酒店,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催進度。
“剛到酒店。”
這就是她的工作進度。
時夏剛說完,沈宴拿著行李箱進來,問她。
“時夏,這個要放在哪裡?要不要幫你把東西拿出來。”
沈宴溫柔的問著,嗓音直接透過時夏的手機傳到了賀凌安的耳中。
“呵,時律師現在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出差還帶著男朋友,需求這麼大,一晚都離不了?”
賀凌安聽到沈宴的聲音,想到兩人住在同一個酒店房間,怒火上湧差點讓他失去理智。
時夏聽到賀凌安的話,皺眉。
“你能好好說話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賀凌安嗓音中透著濃濃的嘲諷。
“怎麼,被我說中了?”
聽到這句話,時夏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賀凌安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緊緊的將手機握在手中,手背暴起的青筋顯示主人此時心情不爽。
“是誰的電話?”
沈宴見時夏面色不虞的將手機都在床上,關心的問了一句。
時夏不想說賀凌安的名字,只說是推銷的。
沈宴看了一眼時夏的手機,直覺告訴他,不是推銷的這麼簡單。
但時夏不想說他就不問,等時夏什麼時候可以跟他敞開心扉了,他才有資格去問這些事情。
在酒店安頓好後,時夏馬不停蹄的趕往拆遷地。
沈宴本想和她一起去,不過他來蘇市確實有些工作需要處理。
雖然很擔心時夏的安危,但在時夏的堅持下,還是先去處理工作,再去和時夏匯合。
時夏自己一個人來到即將要拆遷的城中村,不過因為大部分人都不同意拆遷,這裡還是很多人。
她假扮成記者進入人群中。
“大家好,我是蘇市日報的記者,想來了解一下為什麼大家都不願意搬遷呢?”
時夏主動出擊,對著坐在大樹底下乘涼的幾位老人發問。
老人抬起渾濁的雙眼看向時夏,看見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加上她說的是記者的身份,立即說出了自己的委屈。
“還說呢,那些開發商乾的就不是人事,一開始說給我們補償的拆遷款,勉強夠買一套新的,但是...”
老人說的有些激動,另一個就接上。
“到了簽約那天,就跟我們說預算不夠,要降價,直接降了三分之一啊,我們要買新房就要自己貼好幾十萬,大家哪來的這麼多錢啊。”
他們信了時夏的記者身份,所以趕緊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希望能夠發表出去,讓政府的人能夠看到。
“就是啊,自己貼好幾十萬買個鴿子籠,我們還不如賴在這裡住著呢,寬敞又舒服的。”
他們越說越激動,周圍的人注意到時夏,也慢慢圍了過來。
“小姑娘,你是記者啊,幫我發表出去,看看是不是那些貪官黑了我們的錢,反正按照現在這個價格,我們肯定是不會搬的。”
周圍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說著,時夏聽著他們的話,才明白,原來是拆遷的人將賠償款一降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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