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竟是早有防範,一柄劍舞成了花,斬斷一支支箭。
陡然間,從地上噴出兩道毒水,噴灑向女人。
女人沖天而起,那破爛的房頂還隱藏著一張奇網,劍斬不裂,勁力崩不斷,這就把她完全包裹住。
女人急聲道:“明公子,為什麼對付我?”
男人是明公子,女人是知秋,這明公子沉聲道:“知秋,我知道你想殺我,我必須先下手為強。”
“沒有,您是不是誤會了……我跟隨您六百多年,為您鞍前馬後效勞,對您忠心耿耿,您為什麼不信任我?”
明公子目中湧現悲哀之意,說道:“我還能信任誰?周圍人背叛了我明家,倩兮那個賤婦殺了我爹,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已死在誕京。知秋,別以為我不知,你只是想得到我的龍蛇膽,我不會給你,只有……殺了你。”
知秋的眼神變了,變的恨毒,說道:“明公子,我服侍了你六百多年,你沒有給我一個好處,還欲殺我嗎?”
“我對你恩寵有加,曾視你為最親近之人,給予你,我力所能及的最大權力,這還不是好處?”
知秋厲聲道:“你把我當做你的禁臠,任意發洩邪火,隨意糟踐的奴婢,是因為你在倩兮那裡也曾被這麼對待過……你愛她,卻得不到她,還被她玩弄地糟踐,你也只是把我當做對她洩火的物件,你與她一樣是一個醜惡的變態。我不甘心,要獲得龍蛇膽做為補償,有什麼錯?不殺了你,又怎麼會得到龍蛇膽?”
明公子艱難站起身,踉蹌走過去,說道:“我還要復仇,我不會死……知秋,雖然很不忍心殺你,但是你必須得死……”
明公子取出一柄短刃,流著眼淚,向知秋刺去。
知秋奮力掙扎,也無法脫出奇網,眼睜睜看著短刃刺來,絕望中。
突然,她的眼神瞬間清明,驚訝著面容,就消失在網中。
她再次覺醒了記憶,這是又傳到別的幻界去了,明公子哪明白這怪異,呆呆立在那處。
他又呆呆看去,前方立著一人,奇怪地盯著奇網,自語:“沒可能啊!一個人能躲過我的耳目,無緣無故地消失?”
這人正是白千道,再看向明公子,皺眉道:“你們搞什麼鬼?”
明公子一聲不發,就掀起奇網罩去,卻是白千道一揮手,便掌化利刃,劈散了此網。
明公子驚駭時,白千道說道:“蛇精的筋製作的網,困不住我的……你們搞什麼鬼,她為什麼會不見了?”
“我……我不知道……”明公子已支撐不住,軟倒下去。
白千道伸手,肆意地在他身上掏取出一些零碎東西,問道:“龍蛇膽被你藏哪裡去了?”
明公子憋氣,怒道:“我絕不會告訴你。”
白千道淡然一笑,說道:“你不會告訴我,但你的意識會讓我明晰……”
然後,他一掌擊的明公子死去,掌按在他的腦門上,已是獲悉龍蛇膽的下落。
那個知秋顯然知曉明公子藏起龍蛇膽,才一直沒對他出手,想要待機套出,卻被他反而用筋網圈套住,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千道再入誕京,在倩兮的陪伴下,從明宅的一個隱蔽密室中找到龍蛇膽。
倩兮苦笑道:“這密室竟是建在水下,難怪我沒有尋到。”
“你是為了龍蛇膽,才殺了明大將軍?”
“只是其中一個原因,他掌握更多兵權,而我為了帝族,不得不剷除他的勢力。”
“嗯,這密室甚好,我便在此練功吧!”
白千道堂而皇之慾以龍蛇膽練功,沒有分給倩兮的意思,身為詭奴的她自然是沒有怨言。
白千道六百七十五歲時,從明家密室出來,功力已是再精深一成。
三年後,旗山之巔,莊玉絡和韓青畫面對一個絕世高手,被逼至懸崖邊,大喊白千道之名。
這絕世高手聞聽,才知她們是白千道的詭奴,畏懼之心生出,放過了她們。
兩女心道僥倖,還好主人之名震懾天下,才能嚇退這個絕世高手。
現在這世上接連不斷出現練成絕世高手者,也不知在哪裡就會遇見一個,使得行走江湖越來越難,她們自感頗弱,很是無奈生在這個時空。
兩女又是心悚,同時轉身,就見到麥天雪站在一棵樹的一根細枝上,宛若飄飄御空,深深凝視著她們。
莊玉絡冷聲問道:“麥天雪,你欲如何?”
“他對你們如何?”
莊玉絡心知她問的是誰,冷容道:“主人待我們甚好。”
麥天雪輕輕一嘆,說道:“煉詭奴,尤其無恥,我再問你們……你們與他上床了嗎?”
韓青畫回道:“主人從不是好色之徒,我們還是清白之身。”
“怎麼可能?”麥天雪的懷疑目光在她們身上轉悠,說道:“如此邪惡的煉奴,不就是因為卑劣的人性,他真的沒染指貌美如花的你們?”
莊玉絡有些急躁地道:“你不要汙衊主人,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立身天地間,是為光明磊落大丈夫。”
“我再問你們,他就沒染指過女詭奴嗎?”
韓青畫蹙眉,說道:“麥天雪,你若與主人相認,我們也能尊你為女主人,現在你這麼問來問去,又有何意?”
“畢竟他是我曾收養的嬰兒,我問一問,又有何不可?”
莊玉絡哼聲道:“我們也有不回答的權利吧!”
“好,我不會強求。”麥天雪瞬息幻沒無影。
莊玉絡和韓青畫注視那處半晌,韓青畫說道:“她應該是七百零九歲,就已成絕世高手,遠沒有主人奇異,但也比七百五十歲練成的帥天驕還天資縱橫啊!”
“哼,我看不一定,她或許是遇見什麼奇遇,才會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