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內。
此時一座十分豪華的府邸內。
紅燭在雕花楠木樑柱間投下搖晃暗影,金絲簾幔被穿堂風掀起時,琉璃燈盞裡盛著的光便碎成滿地流螢。
主座上的男人臉色蠟黃,半張臉陷在陰影裡,枯枝般的手指正掐著丫鬟的腰肢,翡翠扳指在月白綢衫上勒出褶皺。
名貴的地毯上的舞姬赤足踏過牡丹紋樣,鑲金鈴鐺系在腳踝叮噹作響。
“哈哈哈!不要停!接著奏樂接著舞!”
就在這時,左側抱阮琴的樂伎忽地走調,男人猛然推開右側丫鬟,抓起案上酒盞砸過去。
青瓷碎裂聲裡混著壓抑的抽氣,猩紅酒液順著樂伎額角淌進衣領。
“膽敢花了本公子的興致!該當何罪!“來人啊!!給我拖出去餵狗!!”
樂伎連忙跪地求饒。
“田公子!饒命啊!田公子!!”
就在此時一名侍衛快步的衝了進來。
“五公子!出事了!漁陽郡那裡出大事了!!”
田植眯了眯眼睛,朝著四周的人揮了揮手。
“你們都下去!!”
眼看著眾人全都離去,那名侍衛這才將一封密報遞給了田植。
田植眯了眯眼睛,坐在主位上看著手中的密信,臉色逐漸陰沉。
“哼!好啊!好啊!一個抄家的落魄公子哥,竟然敢在幽州地界挑釁田家!!”
“呵呵呵!這個人的人脈,你們都查的怎麼樣了?”
一旁侍衛立刻說道:“五公子,根據我們的調查,目前為止,此人當初被打入死囚營,便是太子出面。”
“另外,我們在雁門關的探子發現,此人和錦衣衛的趙大人,關係極為密切!”
“而且這次太子也在前往漁陽郡的路上,剛剛家主傳來訊息,讓您在此時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田植頓時猛地拍向酒桌。
“讓我不要輕舉妄動!他一個敗軍之將的落魄公子,憑什麼跟田家鬥!真以為在邊境立下一些戰功,當了個雜牌將軍,就真的天下無敵了?”
“漁陽郡!掌握著本公子的走私命脈!這塊蛋糕如果真的讓林淵給拿走,我拿什麼跟其他人爭下一任家主!”
一旁的侍衛頓時眉頭緊皺。
“公子……可是現在家主嚴令禁止田家的人插手漁陽郡的事情,我們如何……”
田植嘴角露出一抹陰沉的笑容。
“呵呵呵,我們吃不上走私這碗飯,北莽有些部落同樣也吃不上!這些年,他們從中獲取了多少利益。”
“正所謂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這樣,你馬上書信一份給銀託和木侖部落,表示我願意以自己私人的名義資助他們一萬把刀劍還有一萬套盔甲!另外再資助一萬擔糧草!”
“告訴他們!趁著嘉陵關還沒修繕完畢,現在帶人衝入幽州境內還有機會。”
“同時也將太子即將到底漁陽郡附近的事情也通知北莽!北莽先前丟失了一個五皇子,現在大梁把太子送到他們嘴邊,我就不信!他們會這樣輕易放過。”
……
數日之後,密雲城內。
此時林淵一行人已經讓密雲城逐漸恢復了秩序,此外各級的官吏也暫時找到了代替。
目前密雲城負責招攬壯丁,等著雪融化的差不多,就著手準備修繕五十里外的嘉陵關。
院落內,林淵正在餵養自己剛剛馴服沒多久的白虎,經過了這段時間,林淵和元宵一人一虎在這段時間,關係加深了很多。
牛猛突然走了進來,一臉欣喜的說道:
“老大,我們在密雲城的倉庫當中查到了一批天材地寶,其中有一個還單獨封的玉盒,經過我們的辨認,應該是的心乳。
林淵頓時喜笑顏開。
的心乳,他隱約有些印象,據說是在一些地底深處的萬年溶洞當中,有一種特殊的鐘乳石分泌出來的靈液,據說50年才能凝出一滴,武者使用之後可以伐經洗髓,突破境界
牛猛繼續說道:“老大,你先前不是已經困在二品武者很久無法突破嘛,說不定你用的心乳的話就可以幫助你突破到三品武者。”
林淵看著牛猛,雖然他有的時候確實神經大條,但是有的時候確實粗中有細。
說著牛猛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盒子,看上去非常的小巧,開啟之後,裡面是一個琉璃瓶。
他輕微地開啟琉璃瓶的瓶塞,發現裡面有一滴,淡綠色的液體,味道有些沁人心脾。
牛猛在一旁繼續說道:“老大這份的心乳我問過了,應該是準備走私到北莽境內的商品,暫時放在倉庫內,準備等開春之後風雪減少了會運輸出去。”
“結果沒想到我們來了,倉庫也被我們給查封,這件東西正好也就落在了我們的手上。”
林淵滿意的點點頭。
“牛猛,你有心了,行了,你先下去吧。”
隨後林淵便命人打來一大桶熱水送到自己房間內。
既然這個東西現在在自己的手上,那就要儘快使用,免得夜長夢多。
當浴桶坐落在自己房間內,林淵立刻脫去了自己的衣服,將那一滴油綠色的精心乳滴入了浴盆當中。
馬上浴盆當中純淨的液體瞬間變成了一灘淺綠色的液體,並且還發出了淡淡的新鮮泥土的味道還夾雜著一絲藥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