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意又慵懶的感覺，好似對於這種事情就跟親個小貓小狗似的。
但偏偏他身上的黑色西服又給人一種板正嚴肅的感覺。
林如霜有時候感覺賀霆琛的身體裡彷彿住著好幾種人格似的。
永遠摸不透這個男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林如霜藉著頭頂朦朧又昏暗的燈光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心知肚明，自己要是跟他玩心眼，等同於作死。
她訕訕收回視線：“剛才就當是還你的人情了，以後也別再提。”
林如霜再度在心裡默默的警告自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以後都不要跟他再有聯絡了。
賀霆琛眼皮輕輕一抬：“這麼沒膽？”
林如霜攥了攥手指，心裡莫名有種被挑釁的感覺。
她突然之間賊兮兮的扭過頭去看賀霆琛。
“怎麼，你很希望我親你啊。”
賀霆琛給了她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我都行。”
林如霜撇嘴：“沒興趣。”
這男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她感覺自己就算要是提出把他睡了，賀霆琛都會對自己敞開懷抱。
你來啊。
兩個人喝完酒，已經凌晨三點，林如霜面前已經空了三個酒瓶。
她跌跌撞撞的起身，眼底顯然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林如霜正準備伸手將桌子上的酒給拿過來，卻被賀霆琛給阻攔了。
“適可而止。”
林如霜這會兒酒勁上頭，哪裡會聽賀霆琛的，腦子裡就跟放電影似的，全都是一幕幕的關於她跟厲文淵的曾經。
她這段時間壓抑緊繃的情緒，如同這些畫面似的，瞬間重新湧入腦海裡。
林如霜自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又突然從賀霆琛的手裡將酒給抽走了，仰頭又灌了一杯。
賀霆琛皺眉，按照他的經驗，接下來是不是就準備發酒瘋了。
他煩躁的揉了揉眉心。
果然，憋在心裡太久會瘋。
厲文淵那樣的男人，值得她這樣嗎？
人家都那麼明顯了，她還要上趕著辭職在家裡做全職太太？
腦子是不是抽瘋了。
林如霜將杯子重重的擲在桌子上，抬手抹了一把嘴。
“走吧。”
她腳步有虛浮，身體左右搖晃，但是看的出來她還是在極力控制自己。
賀霆琛看出她的逞強，忍不住想笑。
都這個樣子了，她到底還在逞強什麼。
結果還是一不小心撞到了別人，壯漢臉色立刻就不好看了。
他伸手推搡了一把林如霜。
“你眼睛瞎了嗎？”
林如霜臉頰一陣緋紅，差點摔倒在地上，賀霆琛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及時伸手扶住了她一把。
雖然被人吼了，還是很有禮貌的說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但男人明顯不打算就這麼算了，反而很不紳士的伸手揪住林如霜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拎了起來。
“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算完了嗎？我告訴你，我這衣服可是很貴的，你必須得賠我。”
林如霜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男人的手腕被一雙大掌穩穩握住，他一抬眼，便撞上一雙冷冽如同堅冰的眸子，頓時一股壓迫感襲來。
男人怔了怔。
“放開她，衣服多少錢，我賠你。”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賀霆琛，一看這男人就知道身份不同。
他眯起的眼睛裡立刻劃過一抹精光。
獅子大開口。
“一萬。”
賀霆琛不屑的輕嗤：“你這衣服頂多也就是三百的地攤貨，找我要一萬？”
“那又怎麼樣，反正你不賠，今天你們倆都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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