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為什麼林如霜就這麼執著，她自己應該很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一旦這件事情如果沒有辦法解決下來，她是會吃官司的。
兩個億，不是小數目。
現在合作商也不是那麼容易投資你的專案，要在短期之內，依靠這樣的笨辦法湊到兩個億，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林如霜上車之後，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確定厲文淵沒有追上來，才算是鬆了口氣。
她前往下一個地點，好在之前她空閒的時候，看上了不少專案，也做了很多份策劃書，只是這些策劃書還沒有來得及投出去。
現在反倒是派上了用場。
但是下一個合作商卻沒有周永明那麼好說話，林如霜估算了一下，這個單子要是談成，就是一個億。
一個億對她而言，現在很重要。
可這個合作商她打聽過，酷愛喝酒，要不是看在沈慕衍的面子上，估計今天是要拉上她大喝特喝的。
即便這樣，對方還是打算讓她喝酒。
林如霜已經婉拒了很多次，她看著推過來的酒杯再次客氣拒絕。
“王總，我真的不能喝酒，相信沈慕衍已經跟你說過吧。”
“林總，給個面子嘛，又不是讓你喝一瓶，這一杯都不肯喝嗎？”王總舌頭都有些打結，眼神黏在林如霜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輕挑，“這杯酒下肚，咱們這一個億的合同就算訂了，你不喝，是不是覺得我王某人不配跟林氏合作？”
林如霜握緊水杯，指尖泛白：“王總，實在抱歉，我胃疾復發，醫生再三叮囑不能沾酒，專案細節我們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合同條款我也按照您的要求修改了，要不我們先把字簽了？”
“籤什麼籤？”王總啪地一聲把酒杯擲在桌上，酒水濺了一地，我做生意，講究的是酒桌情誼，你連一杯酒都不肯陪，我怎麼相信你有誠意？”
他說著站起身，腳步虛浮的往林如霜這邊湊。
“少喝點沒事，哥哥替你擋著，來，我餵你……”
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林如霜猛地往後躲，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王總，請自重。”
“自重？”王總被林如霜的抗拒激怒，臉上的笑容變得油膩又猙獰，“沈慕衍介紹的人又怎麼樣，到了我的場子，就得守我的規矩。”
林如霜慌亂之間，拿起旁邊的酒瓶朝著撲過來的王總砸了下去。
“你他媽的敢動手！”王總疼的直叫喚，眼神瞬間變得兇狠，“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拒絕我是什麼下場！”
他一把攥住林如霜的手腕，力氣大的幾乎都快要捏碎她的骨頭，另一隻手撕扯著她的衣服。
“一個億的合同，你陪我一晚上，我直接投三個億。”
林如霜現在眼裡哪裡還有錢，她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
“你放開我！”
可她的力氣怎麼敵得過一個醉酒的人，絕望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