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戰之王

第73章 與誰相知,為誰白頭

身在無敵境,掌控落日,躋身神榜,坐擁嘆息城。

中洲隱神司徒滄月擁有的太多,可這樣的隱神殿下,給燃火的感覺卻是她真的很茫然,茫然到不知道該去做什麼。

那是一種極為麻木甚至有些呆滯的生活態度,消極頹廢,得過且過。

燃火內心不解,但表面卻依舊客氣,甚至微微躬身,平靜道:“見過隱神殿下。”

“天王所來為何?”

大殿高處的軟塌之上,一身白衣的司徒滄月慵懶的靠在軟塌上,語氣淡漠。

“這裡有一封信,需要殿下一閱。”

燃火伸手入懷,掏出一個信封。

司徒滄月微微擺了擺手,燃火身前的空氣波動了下,手中毫無重量的信封頓時猶如流星,直接衝向司徒滄月的那隻嫩白小手。

燃火表情不變,站在原地等待。

軟塌之上,司徒滄月已經開啟了信封,抽出了一張紙頁。

紙頁明顯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看上去很不正規,潔白的紙張上,寥寥寫著十一個字,字跡清秀,鋒芒凜然。

道絕追命。

九霄承風。

李天瀾。

司徒滄月眼神一閃,整個人霍然站起。

她手中的紙張瞬息之間變成了碎末,飄飄揚揚,而司徒滄月的眼神卻前所未有的閃亮凝聚起來。

隨著他的動作,長白議會的所有議員注意力都徹底集中。

“他在哪?”

司徒滄月的眼神緊緊的盯著燃火問道。

“天空學院。”

燃火淡淡道。

“他與宮主是什麼關係?宮主現在可在中洲?”

司徒滄月繼續追問,這一刻的她似乎已經找到了目標和方向,屬於無敵境強者的強大氣場肆無忌憚的綻放出來,盛大而奪目。

“宮主還在比利國,這封信是老闆讓我帶給殿下的。”

燃火實話實說,語氣古板。

“老闆?”

司徒滄月微微挑眉,有些不解。

“就是老闆。但這件事可以代表宮主的意志。”

“我知道了。”

司徒滄月重新坐回軟塌,看著依舊在空中飄蕩的紙屑,若有所思。

空中的紙屑終於落地。

“你是聖徒?”

司徒滄月眸光閃動,視線突兀的落在了燃火身旁的黑影上:“把你的斗篷摘了。”

大殿內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輪迴最為神秘的第一天王,如果能一睹真容的話,誰都不願意錯過。

“你為何不把你的面具摘了?”

聖徒一動不動,語氣淡然,無所畏懼。

司徒滄月璀璨凝聚的眼眸微微眯起,冷哼一聲。

安靜沉默的大殿內。

有風驟起。

直衝聖徒面門。

聖徒向前一步,伸手,握劍。

揹負在他身後的長劍驟然出鞘一截。

天地間有錚鳴聲響起。

大殿內,幾位高手身邊的佩劍同時衝出劍鞘。

激烈的錚鳴聲衝出大殿,在群山中迴盪,同時在每個人的內心深處呼嘯。

劍意洶湧,生生不息。

司徒滄月眼神中逐漸露出一絲笑意,輕聲道:“原來是你。”

剛才有一瞬間,她甚至懷疑這位聖徒就是那位神秘的輪迴宮主,如今猜測雖然不對,但知道了聖徒的真正身份,倒也不虧。

聖徒握劍的手鬆開,錚鳴聲消失,他語氣平靜道:“這一劍算是輪迴的誠意。告辭。”

轉身,走出大殿。

燃火緊隨其後,一言不發。

殿外是漫天風雪,呼嘯不絕。

殿內,司徒滄月默默的看著兩人的背影,突然開口道:“等等。”

她再次起身。

整個大殿瞬間陷入絕對的死寂。

而司徒滄月的身影已經衝出殿外。

無盡的風雪突兀的靜止,只有她的身影在一片蒼白中前行,無數栩栩如生的殘影在她身後拉出了一條筆直的直線,空氣在劇烈震盪,天地間卻寂靜無聲。

一切都在瞬間。

司徒滄月似乎只有一步,又像是很多步,當殘影消散的時候,他的人已經站在了聖徒面前。

聖徒一動不動,甚至低下了頭,似乎是在沉思。

司徒滄月眼神中的冷漠悉數褪去,眼神溫和,輕笑道:“輪迴用你的身份做誠意,我用我的武道做誠意,剛才看清楚了嗎?”

“多謝!”

聖徒沉默良久,才微微躬身,語氣凝重道:“我欠你一個人情。”

只有他自己知道,剛才那一瞬間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那是真正的道絕追命,是司徒滄月入無敵的身法,這套身法的所有精髓,似乎都在剛才那一瞬間展現的淋漓盡致。

對於聖徒這種已經邁過了半步無敵,距離真正的無敵只差一層窗戶紙的人來說,那一瞬間就猶如黑暗中的明燈,重要性不言而喻。

“自己人,何必客氣?”

司徒滄月淡然一笑,她看了一眼燃火,繼續道:“轉告你們老闆,我會派人去嘆息城的。”

“是流雲嗎?還是輕風?”

燃火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只看司徒滄月的態度,她就能肯定這次被她派去天空學院的,是嘆息城絕對的大人物,天空學院暗殺課程小組的組長,似乎有著落了。

輕風?流雲?

這兩位,無論哪一位去,都可以說是屈尊前往了。

“都不是。”

司徒滄月轉過身,平靜道:“是劫。”

不止是燃火,甚至就連聖徒都身體巨震,臉色鉅變。

劫!

嘆息城唯一一位副城主。

最強御氣境,半年前曾試圖在御氣境直入無敵的瘋子。

這可以說是嘆息城中唯一一個名聲可以比肩司徒滄月的瘋子。

黑暗世界的暗影之王。

中洲第一刺客。

劫不在中洲當代十大高手的名單上,但如果劫鐵了心刺殺,十大高手中,除了前三位,恐怕所有人都在劫難逃。

聖徒深深呼吸,看著司徒滄月已經站在長白殿下的身影,嘿嘿一笑道:“這可真是一尊大神了,莊華陽該頭痛了。”

長白殿下,司徒滄月沒去看兩人離去的身影,只是抬頭望著殿前高掛的牌匾,怔怔出神。

多年前,那位讓中洲損失慘重的叛國者,也是成就了她這一生的男人曾經親自在這塊牌匾上題了兩個字:長白。

長相知,到白頭。

可多年以來,這位讓無數人恐懼忌憚的中洲隱神卻始終孑然一身,無牽無掛,也無依無靠。

司徒滄月仰頭望著牌匾,表情柔和,眼神淒涼。

長白長白...

你若不在...

我這一生,又與誰相知?為誰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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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六千字的大章節...發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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