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但忘記了。
嬰兒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但卻又不清楚這具體到底意味著什麼。
她只能確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站在歸墟，她目前看到的鋒城是假的。
或者說，是她目前看到的，屬於鋒城的那片時空是假的。
這也僅限於鋒城。
鋒城的時空跟其他區域對比起來有太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有時候嬰兒甚至會從鋒城看到此時本應該在這裡的錦繡，甚至看到在邊荒的戰神。
他們的身影在那片虛假的時空裡時隱時現，以至於各方面的邏輯都出現了不融洽的地方。
嬰兒很清楚這是為什麼。
不是其中的邏輯不融洽。
而是她擁有真實之眼，在她觀察虛假時空的時候，會看到虛假和真實在不斷衝突。
她也嘗試著望穿這片虛假時空的盡頭。
嬰兒確定自己做到過這一點，她應該是真的看到了這片虛假時空的盡頭在發生什麼。
但是在看到的同時，她就忘記了。
“忘記...”
雲霧組成的朦朧面孔輕聲自語了一句，遙望著鋒城的方向。
嬰兒同時抬頭，默默的注視。
虛假的時空在真實之眼下被瞬間洞穿。
她的眼神微微恍惚了一瞬，隨即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嬰兒面無表情的注視著。
她很清楚，她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並不是因為她什麼都沒看見，而是在她看見的瞬間，她就忘記了自己看到了什麼。
“新許可權。”
嬰兒聲音平靜而篤定。
在歸墟，她就是真實環境，真實環境就是她，只要不離開歸墟，她的層次足以隔絕世界的意志，因此也不怕說出來。
巨大的雲霧臉龐微微波動，似乎有些吃驚。
“這種力量不屬於目前的任何一種許可權，但卻已經到了可以影響至尊的層次，在這片時空的未來，新許可權已經成功了。”
嬰兒淡然道：“而目前鋒城正在發生的事情，跟新許可權密切相關。”
“您可以確定？”
玲瓏輕聲問道。
“這是唯一的可能。”
嬰兒嗓音淡漠：“新許可權，應該跟記憶相關，但更加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即便知道，我也會忘記。”
她的嘴角挑起了一抹冷笑：“皇曦的無敵之名要被動搖了，如此也好，他那麼驕傲的人，想要絕對無敵，那就必須要更進一步，他很快就會來歸墟了。”
連她在看穿那片時空後都可以瞬間遺忘自己看到的東西，那麼這種力量必然可以影響到至尊。
不屬於如今的許可權，那必然是在本世界誕生的新許可權，就如同在羽世界時誕生的謊言許可權一樣。
本世界新許可權的第一位至尊，正常來說都會是本世界真正意義上的無敵者。
以皇曦的性格，無論他和新許可權的至尊是什麼關係，他都不可能甘心在別人之下，謀求更進一步是必然的，也是急迫的，如此她報仇的機會就來了。
而且本世界的新許可權，似乎更加特殊一些。
嬰兒對此不夠了解，但僅憑自己感受到的那冰山一角，她就已經能確定新許可權有多麼噁心了。
看到的瞬間都能忘記。
這能力簡直不要臉。
這意味著對方現在就算就站在自己身邊，自己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因為看到的同時又忘記了，那就等於是看不見。
不說這新許可權其他能力如何，僅憑這一點，保命能力都堪稱逆天了。
“我的孩子...”
玲瓏輕聲自語。
她對林九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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