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笑笑道:
“東廠這時候怕是還沒那份功夫來找我的晦氣,況且此事我也不怕他們調查。”
說到此處,面色卻是變得越來越冷。
“再者,相比他們做的事,昨日你只是砸他們幾處腌臢生意而已,我可沒那麼大度量就此簡單揭過。”
朱驥聽徐良如此說,心中大為痛快,忙問道:
“大人準備怎麼做?”
這時,外面突然有人請見。
徐良讓進來回話。
來人是衙門外把門的校尉,只見他進來拜過之後,將手裡一封信函遞上。
“兵部於侍郎府上送來的,讓交給鎮撫大人。”
徐良伸手接過:“來人何處?”
“已經走了!”
“下去吧!”
“屬下告退!”
徐良開啟信封,先是兩張畫像,最下面還有一頁手書。
兩幅畫像上的人面生,並不認識,便去看那頁手書。
看完手書之後,將畫像遞給朱驥:
“你看看,昨日黑老大押回衙門半途中被毀掉的屍體,是不是這兩人。”
朱驥只瞧一眼,便激動道:
“不錯!就是他們!這二人也是極厲害的,比那斷眉的檔頭弱些,但也弱不多,要不是梅姑娘以雷霆手段斬殺了此二人,昨日於府女眷定會被他們挾持。”
“你再看看這個!”徐良將手書也遞給朱驥。
朱驥認得是于謙字跡。
信上內容只寥寥幾句,卻說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
于謙懷疑那死了的兩人就是東廠新近投效的江湖人,並建議北鎮撫司以對方為何毀掉屍體為突破口。顯然,于謙懷疑那兩具屍體上有什麼不可告人之秘,否則對方明知那二人樣貌已經暴露,還鋌而走險去毀掉屍體,有些說不過去。
第二件說的卻是卓清清已經被他安置在了武學中。
朱驥看完,抬起頭時,徐良似早已等候多時,開口問道:
“尚德,你怎麼看?”
“世伯似乎意有所指!”
“你覺得指向何處?”
朱驥緊皺眉頭,似有那麼一道靈光,卻一時抓它不住,不覺有些氣惱。
徐良笑笑道:“於侍郎這一提醒,倒是讓我想起,咱們詔獄裡面,還關著一個人呢!”
朱驥這次終於抓到了那絲靈光,激動道。
“三白眼……!”
“不錯!”
“大人難道是懷疑,東廠新進那夥江湖人,會和三白眼是一夥的?”
“拿好畫像,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是……!”
……
不久後,二人表情凝重的從詔獄中出來。
“幸虧大人早有先見之明,將那三白眼秘密關押,不曾放出一絲訊息去,對方怕是也以為三白眼早死了或逃了。沒想到昨日死了的這二人,三白眼竟然無意間與其中一人照過面,如此一來,那夥江湖人和當時在幸福小鎮做下慘案的,定是出於同一個組織。這種危險組織,東廠竟敢收留到麾下,他們究竟想做什麼?明明姓賀的當時也差點死在幸福小鎮,如今卻與這些妖人攪和在一起,他是腦子被奪舍了麼?”
朱驥義憤填膺。
徐良卻再回想那日「三白眼」潛入北鎮撫司行兇,意圖滅口瓦剌哈通等人一事。
若非事先將哈通移到別處,哈通怕是與那十數名瓦剌人一樣,同樣也遭了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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