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肆虐還不夠？還要為孤加上一條荒淫無度？”
小花看著他凌厲的下頜線，感覺到了帝王的怒氣。
之前也沒發現他有多在乎自己的公關形象，為何今夜格外生氣。
皇帝大步走向龍榻，將懷裡裹著大氅的少女輕輕放在榻上。
“聽著。”他忽然俯身，陰戾的冷眸死死盯著她，一字一句警告：
“日後再有如此輕浮之舉孤絕不輕饒！”
【他好凶.....】
【真可怕.....】
小花被他的氣勢嚇得縮了縮身子，烏瞳瑟瑟望著他。
爬暴君的床，分明是刀尖上蹦迪。
【可我有什麼辦法？！】
【百日未誕出皇嗣我就要被老妖婆祭天！】
【我明明只是想活著！為什麼這麼難？！！】
南宮凜冷冽的目光微微一顫，看著少女那雙溼漉漉的眼睛。
“明明只是想活著……為何會這麼難？”
曾經的他也曾無數次這般自問。
他看著榻上少女眼底那熟悉的惶然與無助，忽然就將到了嘴邊的狠話，嚥了下去。
“怕了？”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低了幾分。
小花望著他，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皇帝可怕，太后就不可怕了嗎？
兩頭都這般嚇唬她。
皇帝看著她委屈的小臉，伸手將她放平，又扯過錦被仔細蓋好，輕輕道：
“你安分些，孤……自會護著你。”
【你都自身難保了~】
【書裡你也快死了~】
【你怎麼護著我~】
小花望著他，小聲嘟囔道：“護著我就該跟我生孩子.....”
沉默片刻，南宮凜還是在榻邊坐下來，深邃的眼眸朝她看來。
“若一個孩子從降世起便出於精心算計。”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少女散落的鬢髮。
小花眼睛撲閃撲閃望著面前忽然多了幾分破碎感的帝王。
一時也分不清，掐著她下巴警告時的陰鷙和刻撫過她鬢髮時的溫柔，到底哪個才是更真實的他。
“你不覺得...”
皇帝眸子微微睜開，垂眸緩緩道：
“這樣的孩子，生來就是棋子，揹負著原罪，何其的可悲？”
小花心間一跳，猛然想起宮裡的傳言，當年太后有了身孕，為了固寵，才將家中庶妹送上了先帝的龍床，那個為達目的被設計出生的皇子，便是南宮凜。
燭火搖曳，映得他清雋的側臉半明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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