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
不能…有什麼不能的?
愛德蒙哂笑一聲,如果老索曼判斷這是最符合他利益的選擇,那他又怎麼會因為尊嚴這之類不知所謂的東西,眼睜睜的放過翻盤的機會?
只要他手裡還捏著燈神的神器,他和愛德蒙間的矛盾便註定難以調節。
即使愛德蒙和他提過:只要他能自願獻出神器,他們便可以做回最和睦的父子——可歸根究底,老索曼先生根本不願認現在的愛德蒙還是他兒子。
同樣的一道難題:面前站著的這個生物,十成裡只有半成算是你的兒子,那他還算你兒子嗎?
伊蓮娜覺得算;老索曼先生認為不算。
這些年來,老索曼先生也曾做過一些嘗試:他想殺死燈神,想讓兒子的身體安息。
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就和他本人的實力一樣,奧斯卡·索曼在這方面的想象力也很半吊子。失敗了還不到十次,他就徹底放棄了這個念頭,透過避而不見的方式,物理意義上的遠離了燈神。
不過,老索曼姑且算是個聰明人。這些年的相處下來,多少還是掌握了一些燈神的運作規則的。
如果他真能說服鄧布利多與自己聯手,或許還真能打破現在這死水般的平衡。
……至於到時倒黴的是燈神還是鄧布利多,那還不好說呢。
——想想都有意思。愛德蒙笑了起來,又有了新主意。
……………………
次日,愛德蒙又接到了母親的來信。
如果說現在還有誰最搞不清楚狀況,那便只能是伊蓮娜了。
她對丈夫終於回心轉意一事倍感驚喜。即使心中還有不安,其實也不太想見鄧布利多,理智上卻又覺得這是一件對愛德蒙有利的好事。
最近她寄信的頻率又高了起來,前一封信還在問愛德蒙現在的具體身高,下一封信就又諮詢起了他是否有願意出席晚宴的朋友。
從她興致勃勃的覺得這是一件好事,也能看出伊蓮娜很缺乏常識。
老索曼先生故意把宴會定在聖誕節當天,為的就是篩出那部分不願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陪他應酬的巫師;而伊蓮娜則完全沒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妥,她興致盎然,很單純的希望兒子能帶回幾個喜歡的朋友歡度佳節。
至少有兩封信,她都彆彆扭扭地提到了莉莉·伊萬斯。她對這個女孩兒很感興趣——準確點所,她對伊萬斯一家都很有興趣。要不是這的確不妥,大約已要邀請者一家麻瓜來索曼莊園過節了。
愛德蒙明白母親的暗示,她大約是想要見見莉莉,因此才暗搓搓地攛掇他去邀請幾個朋友。
可這未免太不現實了,事實上,接到這封信的當天下午,莉莉·伊萬斯便主動追上了要從圖書館離開的愛德蒙與波麗安娜,揚起陽光的笑臉說有事要向他倆請教。
“……”波麗安娜在找個藉口離開和禮貌應對之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了後者。
但要她在走廊上光明正大的和莉莉交流,的確是有點難為她了。
“我們找個空教室聊吧。”小女巫找了個藉口,“我借的書有點多。”
莉莉從善如流,並沒問對方為什麼不用漂浮咒。三人溜進了圖書館附近的一間空教室,愛德蒙唸了句清理一新,靠在了講臺上:
“難得你有事要向我們‘請教’。”
他調侃地笑了笑,莉莉不好意思地雙手合十,神色誠懇。
“這是個只有你們這樣巫師家庭出身的同學,才能為我解答的問題——”
她這話講得認真又清爽,沒半分的自卑。波麗安娜倒因此動了動,好似有幾分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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