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校長室的樓梯很長,長得遠超愛德蒙的預料。但他目標堅定,路過獎盃室都沒停下腳步。
等他終於走到了頂樓時已上氣不接下氣,感覺自己才剛爬了一座小山。忍不住腹誹起了歷任校長——這群老頭老太要不就是全有著運動員級別的體力,要不就是能在城堡內幻影移形!
塔樓樓頂擺著一個巨大的滴水嘴石獸雕像。它被雕刻得猙獰恐怖,聲音卻懶洋洋的:“口令?”
愛德蒙眼珠一轉,便猜出了口令是什麼。
“椰子冰糕。”
“回答正確。”
滴水嘴石獸跳到了一旁,牆壁也隨之分裂,露出了一條長長的旋轉樓梯。
愛德蒙瞪著這條該死的樓梯,前所未有的想要恢復力量——只憑他現在養的那幾個活電池,別說是飛了,他想長雙翅膀都難。
好在後續再沒出現任何么蛾子。等愛德蒙喘勻了氣,校長室的門也隨之自動開啟。愛德蒙推門入內,入眼的是蛋糕般堆疊著的圓形階梯,和一些冒著蒸汽、散發著香味的神秘儀器。此外,室內還緊湊而不失秩序的擺著許多古怪的小玩意兒,牆上則掛滿了無數男巫女巫的畫像。
鄧布利多或許有囤積癖。愛德蒙心想,對於他這個年紀的老人來說,這倒並不奇怪。
有意思的是,愛德蒙竟在房間中央的木桌上看到了一件熟悉的物品:那頂活潑至極的分院帽!它正在帽架上昏昏欲睡,好像並未察覺他的到來。
愛德蒙有心和帽子敘箇舊。他才剛上前兩步,就聽見了一聲悅耳的鳴叫,朝聲音的方向望去,竟是一隻華貴的,彷彿是被火焰纏繞般的鮮紅大鳥——不死鳥,又或者說,一隻鳳凰正朝他飛來。
這昂貴而罕見的神話生物長鳴著,繞著愛德蒙轉了兩圈,卻沒直接落下。它原路返回,撲扇著翅膀,落到了其主人的肩頭。
從裡間踱步出來的鄧布利多淡淡地笑著,衝愛德蒙點了點頭。
在這之前,愛德蒙其實是想了不少的開場白的。其中有的客氣乖巧,有的挑釁十足。
但顯然,鄧布利多的確技高一籌。愛德蒙此前從未接觸過鳳凰,這種生物太過高潔,也太沒用。因此,這還是愛德蒙第一次近距離感受“被鳳凰選中”的感覺,可那隻大鳥又迅速的將青睞收了回去,他的確很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意思。
“它不喜歡我。”愛德蒙斷言道。“物似主人型,你不喜歡我,所以它也不喜歡我,是這樣嗎?”
鄧布利多顯然是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老巫師搖了搖頭。
“絕非如此,福克斯很親近你,我猜這是因為你我血脈相連。但不知為何,你好像把它給搞糊塗了,這倒非常少見。”
愛德蒙眨了眨,反應了過來。鳳凰是很敏銳的,通常只會青睞那些品性端正、意志堅定的人。而自己毫無疑問,和這型別毫不沾邊。
最重要的是,愛德蒙其實已經死了。不斷重生的不死鳥是否能察覺這一點?
愛德蒙突然意識到,這是個機會!
“你會講鳥語嗎,先生?”他依稀記得有誰和自己說過,鄧布利多博學多才,會很多種語言。“你能聽懂它的話嗎?”
鳳凰又長長地鳴叫了一聲,像是在表達不滿。鄧布利多的表情有些古怪。
“我的確會講一點鳥語。”鄧布利多頑皮地眨眨眼。“但是,孩子…福克斯可不是鳥啊!”
鄧布利多說完,彷彿是被自己逗樂了般笑出了聲,這引來福克斯的不滿,老巫師不得不伸手撓撓鳳凰的肚子以示安撫。
等他笑完了,便一揮魔杖。一陣銀色的迷霧滑向半空,被其籠罩的物品全都“活”了過來。
這一手確實漂亮。這老頭甚至都沒念咒,便輕輕巧巧地改變了大半個校長辦公室的佈局。那些精細的魔法道具活潑地抖了抖腿,安靜地向一旁移動,為兩人挪出了一片地方。接著,不知是什麼東西變成了兩副舒服的布藝沙發,和一張不大不小的古樸方桌。
鄧布利多甚至問愛德蒙喜歡奶黃色還是墨綠色——出於一種詭異的心理,愛德蒙說自己喜歡粉的。
他坐在粉嘟嘟的沙發中,鄧布利多就像招待親戚家的小孩那樣為他喚來了一些糖果,又倒了一杯南瓜汁。而愛德蒙咂摸著鄧布利多的這一手,為之唉聲嘆氣。
不得不說,愛德蒙有些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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