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上午,索曼夫人便給兒子發來了回信。信中先寫了母親會說的那些話:我很想你;你適沒適應宿舍生活?需不需要更多吃的?想不想要新衣服、缺不缺錢花?
然後便隱晦地回答了愛德蒙的問題:她撒了大把的金加隆出去,收穫了或真或假幾條線索。
這時她已有些後悔尋覓那顆石頭,可為了了卻執念,還是花錢找人追蹤了下去……
“其中一個或許是卷錢跑了。總之我再沒聽過她的訊息。”他母親這樣寫道。“我也徹底失去了興趣,那畢竟只是一本童話書,上面寫的東西也不一定是真的,對吧?愛德?”
嘖。
這就很有意思了。老索曼先生在德國也算如日中天,雖然沒真成為德國魔法界唯一的太陽,可也絕不是普通巫師開罪得起的大人物。
那個女巫是真卷錢跑了,還是離真相太近,被滅口了呢?
接下來的內容就不好在信裡問了。雖說鄧布利多表現得十分正人君子,不像是會監控學生信件的控制狂。但愛德蒙還是得防他一手。
而且,多給生活留點兒懸念…也能保證未來不會變得太過無聊。
這是個稀鬆平常的週日。等愛德蒙回完了信、吃完了早餐,他又被盧修斯堵了個正著。
他們兩個的對話總是充滿了謎語與機鋒。其實,愛德蒙非常清楚盧修斯想知道什麼:他很好奇索曼家現在的經濟來源;也想知道老索曼先生的用人標準……
唉,其中能說的,愛德蒙都想直接告訴對方。但以他的經驗看來,如果你太輕易的讓這類人得到了答案,那他只會懷疑這是假的,又或是個陷阱。
所以愛德蒙才不願意和盧修斯深交。如果說埃弗裡是單純到愚蠢,就連利用他都會令自己掉價;那盧修斯這種人就是太過油滑,即使有過命的交情,也不能完全指望對方。
何況燈神本就偏愛好人。好人才有弱點,好人才有真心——而盧修斯這樣的人,離好人還有個十萬八千里遠。
“我猜他不希望我進斯萊特林,他也承認自己本以為我會去拉文克勞。”愛德蒙聳了聳肩。“我讓他失望了——但誰管他呢?一個神神叨叨的老巫師,區區一個校長!”
“還好他沒拿輩分出來壓我,我家可不認他這個親戚!”
兜兜轉轉,愛德蒙終於說出了盧修斯想聽的話。級長大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裡卻在嘆氣:
“真是難為你了,鄧布利多一向如此冥頑不靈。”
然後他又說了些“咱們斯萊特林在這個風氣敗壞的學校中忍辱負重、負重前行”之類的廢話。愛德蒙轉換著身體重心,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不耐煩。盧修斯立刻識趣地和他道別,還約他下週末一起去參觀決鬥俱樂部的初選賽。
天知道他為什麼不拿“決鬥俱樂部”當話題,愛德蒙對這個更感興趣!
這種怨念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一早。週一的上午是連續兩節魔咒課,這回愛德蒙他們也要抓緊時間吃早餐了。
特拉弗斯緊跟著愛德蒙來了禮堂,然後眼睜睜看著愛德蒙一屁股坐到了波麗安娜身旁。不等他表達疑惑,愛德蒙就和波麗安娜聊起了今天的魔咒課,問她有沒有提前預習,試著使用漂浮咒。
“你真過分,索曼。”安奈麗·穆爾塞伯拖長了聲音。“為什麼非要戳波麗安娜的痛腳呢?噢——我不是故意提到‘腳’的~”
說完她又笑了起來,就好像這當真非常好笑。最可悲的是隨著她幼稚的惡言惡語,卡羅與幾個高年級也隨之笑了起來。
而被取笑的波麗安娜就只是面無表情的坐著,好像突然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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