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個接一個爬出去,最後面的陳明差點被一隻喪屍抓住腳踝,是我回身拽了他一把。
\"關門!\"趙鐵柱和我同時抵住鐵門,三具喪屍撞在門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陳明迅速找到一根鐵棍,我們合力將門閂死。
\"這撐不了多久。\"趙鐵柱喘著氣說。
我環顧四周,泵站位於一片荒廢的工地,遠處有幾輛廢棄的卡車:\"那邊!\"
我們衝向卡車,趙鐵柱檢查了第一輛——沒鑰匙,油箱見底。
第二輛也是同樣情況,我的心沉了下去,身後的撞擊聲越來越響。
\"這輛能用!\"陳明在第三輛卡車上喊道。
奇蹟般地,引擎在他的一番搗鼓下轟鳴起來。
我們爭先恐後跳上車廂,卡車衝出廠區時,泵站的門已經被撞開了,十幾個喪屍湧了出來,追著我們跑了幾十米才放棄。
\"陳哥,你太厲害了!\"李樂樂崇拜地看著陳明。
陳明不好意思地推推眼鏡:\"我、我爸爸是修車的,從小耳濡目染……\"
趙鐵柱坐在副駕駛,透過後視鏡看我:\"溫婉,你反應很快。\"
\"求生本能而已。\"我避開他的視線,卻發現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顫抖,不是恐懼——是興奮。
剛才的危險讓我的血液沸騰,一種奇怪的渴望在體內蔓延。
我悄悄掐了自己一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不是正常反應,我知道。
卡車在廢棄的郊區公路上顛簸前行。
趙鐵柱說我們離避難所還有八公里,但必須棄車步行最後一段——軍方可能在主要道路設卡。
我們在一片樹林邊停下,稍作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