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和趙鐵柱兩人約定的時間。
當他們兩個看到我身後拉著我衣角的小女孩時，兩人呆愣住了。
“這個小女孩是……”李樂樂把目光轉向我，她的意思是問我，小女孩是人類還是喪屍。
我擋在小女孩前面，感受到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我的衣角。
趙鐵柱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脈衝槍上，眼神警惕地在我和小女孩之間遊移。
“叔叔，姐姐好，我叫小娜，今年六歲半了，是婉婉姐姐從喪屍嘴裡救下的我。”小娜禮貌乖巧的簡單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和來歷。
聞言，李樂樂蹲下身，試圖對小娜露出微笑，但她的治癒者本能已經讓雙手泛起微光，這是檢測變異體的自然反應。
小娜往我身後縮了縮，把身子側到了我另外一邊。
\"溫婉，你知道規矩。\"趙鐵柱的聲音像砂紙般粗糙:\"任何從感染區帶回的活體都必須經過檢疫。\"
我感覺到小娜開始發抖，她的呼吸打在我的後腰上，溫熱卻異常緩慢——每分鐘不到十次，這絕不是正常人類的生理特徵。
\"她不是威脅。\"我面無表情與趙鐵柱對視，指甲不自覺地開始硬化:\"我檢查過了。\"
李樂樂突然倒吸一口冷氣。
她盯著小娜露出的手腕，那裡有一圈明顯的齒痕，傷口邊緣泛著詭異的青藍色熒光——這是高階變異體留下的標記。
\"天啊...這是'涅槃'的追蹤印記！\"李樂樂猛地站起來，治癒光芒變成危險的攻擊形態:\"婉婉，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話畢，只見趙鐵柱的脈衝槍已經完成充能，幽藍的能量束鎖定小娜的眉心。
見狀，我瞬間進入戰鬥狀態，骨翼從肩胛骨破體而出，將小娜完全籠罩在保護範圍內。
\"把話說清楚。\"我的聲帶開始變異，聲音帶著雙重震盪:\"什麼追蹤印記？你們瞭解涅槃多少？\"
小娜突然從我身後探出頭，那雙過於清澈的眼睛直視李樂樂：\"叔叔，姐姐不要怕，小娜不會變成吃人的怪物。\"
說著，她舉起手腕，熒游標記突然變得明亮:\"這是媽媽給我的護身符。\"
我們三人同時僵住。
這個自稱六歲的小女孩，此刻說話的神態完全不像個孩童。
更詭異的是，當她展示標記時，我體內原本已經被我吸收的將軍晶核突然產生強烈共鳴，彷彿在回應某種召喚。
李樂樂的治療光突然熄滅，她踉蹌後退兩步，臉色慘白：\"不可能……這標記的波長……和'涅槃計劃'核心樣本完全一致……\"
趙鐵柱的槍口微微下垂，他看向我的眼神複雜得難以解讀：\"溫婉，你到底撿了個什麼回來？\"
小娜突然鬆開我的衣角，徑直走向趙鐵柱的槍口。
我想拉住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某種力量禁錮——將軍的晶核正在我體內劇烈震動，像是受到了更高階的控制。
\"叔叔的槍傷很疼吧？\"小娜踮起腳，小手輕輕碰了碰趙鐵柱的肋部。那裡確實有舊傷，連李樂樂都沒能完全治癒的貫穿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