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李牧和閻奉天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既然公司已經獨立了，就不要再讓他們在“位元組跳動”這邊牽扯精力了。
看著張偉索然無味的樣子，李牧也不想自討沒趣，itembay華夏分站剛剛上線，他也只能去忙著觀測上線後的效果和反饋去了。
至於閻奉天，卻彷佛有什麼話要說似的，沒有先挪步，反而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李牧出去後，才走到張偉面前說道：
“擔保交易產品這件事，我已經評估的差不多了，說實話，以我們現在的技術團隊，開發出來都很費事，更別說維護了，你讓李牧團隊開發維護這個產品，說實話，不現實。”
閻奉天說完後，看到張偉毫無反應，又追加了一句，“就算加上我的團隊也是一樣，所以，我不建議你現在就在這方面投入。”
做擔保支付產品很難，保證支付安全更難，這件事張偉也知道。
但他就是不太願意放棄過橋費，以及積累資金池這塊蛋糕。
可是，既然閻奉天已經這麼說了，那應該就是大機率出現了“事不可為”的情況。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就暫時先放一放，反正，我們用目前的雙向通道，雙向都是單向對接的笨辦法，也能一直湊合用著。”
張偉點了點頭，今天是他跟何佳妍準備喬遷到“新家”的日子，他一會還要回宿舍取一些個人物品，這會兒已經徹底沒心情聊了。
“既然這樣，剩下的你就讓李牧自己搞吧，3S平臺的影片錄影功能反饋很不錯，再下來，就是看怎麼把這個功能再做最佳化，有兩個方向。
一個是走我彈幕影片站的方向，先在平臺裡上線線上影片功能，但我不建議這麼走，因為路線和我的咯嘰咯嘰重複了，屬於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還有一個方向，就是從輔助團隊協作語音軟體開始，這個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就像魔獸世界的團隊語音工具一樣，競技遊戲也是需要遠端開黑的團隊協作的，甚至再往娛樂方向靠一點，做成語音社群，可以叫妹子在裡面唱歌什麼的。”
“你這個思路......也太清奇了吧？”
說實話，自從判斷了李牧那邊的“擔保支付”在這個團隊沒有搞頭以後，閻奉天一直蠻閒的。
這下張偉給他找到活幹了，而且是一聽就非常有搞頭的事情。
“不過，你先彆著急離開，我留下來，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看到張偉著急忙慌地似乎要走，剛從“思路開闊”的歡喜裡驚醒過來的閻奉天，立馬攔住了他。
“怎麼了？”
張偉看了看時間，感覺今天的閻奉天，話有點多啊。
“你上次去魔都，是去見石嶽去了吧？”
“石嶽？”
張偉兩眼一睜，滿腦子漿糊，一時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就是明朝那本書的作者，當年名月啊。”
“哦，你是說他啊，是啊。”
張偉這會想了起來，當年名月好像確實是叫這個名字的，“你怎麼想起問這茬了？”
“因為你走那天，我也聽到你的電話了，當時我就想和你說，但是柯老師來了，我就先出去了。”
閻奉天這麼一說，張偉倒是想起來，去魔都那天閻奉天好像確實有話要對自己說。
“本來我以為你都自己去了，這事似乎就不用我出面了，但是你回來以後，我看也一直沒有下文，所以那天就私下問了一下老石，他說他沒有答應你，你們兩個沒有談成。”
“什麼，你，你還認識石嶽？”
聊到這，張偉終於知道閻奉天為啥要問這件事了，合著他早就和對方認識啊。
“是啊，我們兩個人都是鄂省人，老家離得近，相互之間就有一些共同認識的人，去年我剛在網上和你認識那會，正好是他在天涯，被人黑的最猛的時候，於是他就託朋友找到我幫了他一次......”
閻奉天大概地幫張偉捋了一下他和名月認識的經過，在他們兩人的社交關係裡，名月是欠人情的乙方，所以，老閻對他說的一些話，還是比較起作用的。
“其實他也給我透底了，他其實對你印象不錯，但是他覺得你可能開不出跟奇點一樣的價碼，所以，他就直接拒絕了，其實他在哪裡發書都是無所謂的，而且他也並不是真的在意錢。
而是因為他已經拒絕了奇點，要是再以一個低於奇點的價格，來跟你合作，難免會得罪對方，他現在已經被網路噴子們嚇怕了，所以，他寧願發在他自己可控的部落格上......”
閻奉天講了許多張偉不知道的由來，因為他出面的關係，名月當然願意賣老閻這個面子，來使用者其實跟他並不是很匹配的“咯嘰咯嘰”發書，幫張偉把“傳統網文”板塊帶一帶。
但是就是要籤一個價位比較高的合作合同，堵住奇點的對接人的嘴。
而至於實際付款，則並不需要真的給他打那麼多，就權當是對外演的一場戲了。
“所以，老石的意思是，他就不跟你要錢了，只需要空做一個合同，但我覺得這樣不太合適，就給他說了一個50萬的簽約費，意思一下，他一年光靠實體出版，應該都不止賺到這些，你要是覺得合適，那我就跟他說，這事就這麼定了......”
“定啊，當然定啊，別說50萬，就是100萬，150萬，我們都必須定。”
聽到這，張偉早已經抑制不住激動了。
想當初，他為了能把當年名月拉過來，心裡可是至少預算了200萬的，現在只用掏四分之一的錢，就能如願，怎麼可能會不答應。
話別了閻奉天，張偉開著他的小破車返回理工大新校區。
其實，自從跟奇點的官司事件開始，他咯嘰咯嘰創始人的身份，就已經被一點點曝光了。
起初只是蘇子怡的一篇類二次元“公關”的稿件。
隨後，因為媒體關注度的提升，以及類似盛達這樣的資本找尋，張偉的個人資訊就這麼被各路人馬，一點點的，一路深挖了下去。
這才有了反網咖聯盟暗地裡，對咯嘰咯嘰主站進行網頁遮蔽的事兒，不然他們哪能知道這兩家公司的聯絡呢。
而同樣的事情，反饋到生活中，就是張偉在學校裡徹底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