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珠的生辰宴還是辦了起來,覃明月看了一眼裝飾擺設的花卉,頓時瞭然,短時間內能弄來這麼多花,怕是砸了不少錢從別人手裡買來的,賈府果然財大氣粗。
這次宴會辦得十分熱鬧,賈家眾人可謂是出盡了風頭,只王夫人想到掏出來的銀子便心口泛疼,但為了臉面也只能強忍著招待客人。
“聽說那趙氏花鋪辦宴席用的花卉都排到下一個月了,沒想到貴府竟然也排上了,倒是讓我們一飽眼福了。”
“是啊,我家老太太先前也想辦一場宴席,可惜沒訂到花,還是你們府上有能耐。”
“還是珠哥兒有出息,十四歲的秀才,過兩年又要進場考舉人了吧?若是我有這麼個兒子,說什麼也要供著他。”
“客氣了,不過是些花卉,你們想看隨時可以過來,”王夫人賺足了臉面,心裡想著好歹沒枉費她砸下來這麼多的銀子。
殊不知宴會過後,賈府也淪為了笑柄,一個二房的長子再有出息辦生辰宴也不該超過長輩,砸這麼多銀子,還沾沾自喜,到底是不懂禮數的,這一番又將賈政住榮禧堂的事情翻了出來。
這事還是當初把訂單賣給他們的官員透露出來的,拿著賈府給的五千兩銀票吹噓了一番,當時參加過賈府宴會的人又多,被證實之後便傳開了。
賈政原本在長子的生辰宴中被同僚們恭維心裡飄飄然,沒想到後面一連幾天,都被人嘲諷,一時間面紅耳赤,在府裡裝病不出門。
賈珠當日請了不少同窗過來,如今鬧出了這事也覺得沒臉,連詩會都不參加了。
“王氏,你花了多少錢買的花卉?”賈政此時一腔怒火沒處撒,便開始了窩裡橫。
“五千兩……”王氏沒料到賈政會這麼生氣,這些日子她沒怎麼出去,倒沒聽見什麼風言風語。
“五千兩!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我們?你這個愚婦!”賈政一向不管俗物也知道五千兩不便宜,這還只是買花的銀子,其他東西加起來怕是遠超這個數目。
“夠了!主意是我這老婆子出的,你要怪就怪我,當初珠兒的生辰宴訂不到花,他又是這府裡最出息的,想著掏些銀子來跟別人買,這銀子大房出了一些,我和王氏出了大頭,”賈母倒是難得為王氏出了頭。
“娘,我不是……”賈政自然不敢怪到賈母頭上,只是一時沒忍住發了脾氣。
“是我們不對,我們一群婦人,只想著能把宴會辦好,到時也能給府裡掙些臉面,珠兒也該結識一些人脈,到時仕途也能順暢些,沒想到辦壞了事,”賈母說著便溼了眼角。
“老二,府裡花了這麼多銀子是為了誰想必你也清楚,你還有臉在這裡鬧!若是惹得母親身子不舒服,仔細你的皮!”賈赦看不慣賈政這矯情勁兒,要真怕流言蜚語,也不會住了榮禧堂這麼多年沒挪地。
“母親,兒子錯了,還請母親不要生氣傷了身子,兒子實在慚愧,府裡為了我和珠兒耗了這麼多心血,是兒子無能!”賈政又是道歉又是慚悔,母子倆哭了一番這事才翻過篇。
邢夫人見狀不屑地撇了撇嘴,大房出錢出力,倒是一點好也沒撈著,反而二房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年頭真是什麼稀奇事都有。覃明月和邢夫人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這幾日府裡倒是安生了不少,王氏這次怕是丟了臉躲院裡呢!倒是省得老看到她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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