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植黃芪的倒是不缺,可以先讓趙國基去尋些種子過來,但種黨參的山林怕是還要再找找。
找藥材種子估計也要時間,種植出來沒個三五年也賣不了,不過這個時間她等得及,說不定到時候她出府剛好能收穫,反正種了再說,她現在不缺地。
覃明月做事情比較投入,在紙上將計劃寫寫畫畫,一轉眼,竟然已經天亮了,她此時才驚覺腰痠背痛,連忙將東西都藏好,躺床上補覺。
一覺醒來又收穫了哭唧唧的小賈環一枚。
小鵲表示無奈,小少爺粘姨娘粘得緊姨娘又喜歡睡懶覺,只能她來哄了,她小金庫都因此漲了不少,真是痛並快樂著。
覃明月此時覺得自家兒子有些愛哭了,這可不利於將他養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以後一定要好好磨練一下才行,好吧,這當然也有她想睡懶覺的嫌疑。
賈母這次躺了半個月才下床,覃明月又恢復了請安的日常。
這次不同的是李紈竟然也來了,算下來已有六個月的肚子,肚子卻並不大,此時臉色蒼白,四肢有些浮腫,頭一次懷孩子,遭了不少罪,再加上心裡壓抑,自然顯得面色難看,讓覃明月看著有些心驚膽戰。
老實說李執雖然是二房的人,但到底出身書香門第,對覃明月倒是沒什麼敵意,也沒有看不起,兩人的交集並不多。
覃明月倒沒想到對方短短六個月變成了這副模樣,畢竟原著中李執教出來的賈蘭最後成了賈府最有出息的人,如今看來卻隱隱有難產之兆。
賈母到底念在她肚子裡有個曾孫的份上,對她說了幾句關懷的話,王氏仍然跟個木頭人一樣沒什麼反映。
離開後覃明月不知怎地,叫住了李執:“大少奶奶可有空去我院裡坐坐?”
李執聽了一愣,這些日子她飽嘗人情冷暖,連孃家人也沒有派人過來安慰幾句,倒是命硬剋夫的名聲傳遍了全府,連稍有些臉面的丫鬟婆子都不願意到她院裡伺候。
李執自己倒也自覺,關在院裡安分守己地養胎,如今願意出來走動不過是怕以後生下的孩子被王夫人和賈母厭棄,若是再傳出什麼克親的閒話,她肚子裡孩子怕是處境更艱難。
“你不怕我是……”不祥之人?
“我府裡有幾株牡丹開了,不知可否邀請大奶奶到院裡一續?”覃明月並沒有將她這句話當真,剋夫?這話也就王氏能說得出來,說起來賈珠早逝與她也並不是沒有關係,身為親身母親,兒子的身體情況她不可能不清楚,不過是望子成龍的的心佔據了上風罷了,如今兒子死了,責任全推兒媳身上,不過是遷怒罷了。
李執看著她懷中粉雕玉琢的小賈環,不知為何心裡軟了一塊,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