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保險起見,蕭君遲還是派人跟蹤趙國基,說不好是太子為他們兄弟倆設的局。
賈府裡的覃明月還不知道自己那幾盆花帶來了多大的收益,她正抱著便宜兒子在院裡曬太陽,難得的好晴天,最適合曬太陽了。
小賈環此時已經會翻身了,抱著自己的腳丫子啃得正香,覃明月無奈將他的腳丫子再次從他嘴裡奪下來,讓下人找了些小玩意兒代替。
“小少爺長得可真好,一看就是遺傳了姨娘的好相貌!比小姐要像姨娘呢!”小丫頭此時正滿臉姨母笑地盯著小賈環。
覃明月聽到這話一頓,她好像有段時間沒見過探春了,之前去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就見她小小一個人兒縮在角落裡,老太太面前已經有個能說會道的元春了,哪裡還有她一個小孩子什麼事兒,不過是人多湊個熱鬧罷了。
唉,她現在跟王夫人對上,怕是探春那邊更難過了。覃明月想到這裡便有些愧疚,想著到時候定要想想辦法將探春也帶走。
賈母院內,賈母揮退下人,留下賈政和賈赦二人商討太后壽宴事宜。
“你們參加太后這次壽宴可有發生什麼事情?”賈母朝兩個兒子問道,這次壽宴她身體不好,沒能參加,只在後面聽聞太子當日被晟王奪了風頭,晟王胞兄恭親王被皇帝斥責太過驕奢,閉門思過了,如今形勢實在太過嚴峻,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四大家族的關注。
“太后壽辰那日,太子獻的壽禮為通體潔白的一尊玉佛,那佛像潔白溫潤,品質極佳,按理說已是少見的寶物,沒想到那晟王竟然獻出了四株品相俱佳的花卉,更難得的是這四株花卉在冬日裡開得極好,一時間便奪走了太子的風頭,太后也對這四株花極為喜愛,”賈政將當日的所見所聞一一說出。
“可能查出晟王從何處尋來的花?太子如今地位穩固,皇上愛重太子,自然會為太子敲打恭親王一派,但晟王和恭親王乃一母同胞,實力不可小覷,不過如今我們賈家已經站在太子這條船上了,自然要為太子分憂,若能尋出賣花的人,自然便能奪得太子青眼,”賈母沉思片刻朝二人說道。
“這……太子都查不到的人我們賈府如何能辦到,且不說太子府上能人異士居多,我們賈府能想到的事情旁人如何想不到,我勸母親還是少摻和這事,免得竹籃打水,一場空,”賈赦對賈母的話並沒放在心上,按他的想法,賈府就不該摻和進這些紛爭裡,這王子皇孫之間的博弈,哪裡是他們能看透的,照顧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就不錯了。
偏偏賈赦的話在賈府沒人在意,賈母和賈政都拉著賈府站隊太子,想到這裡賈赦一陣憋悶,想想自己好好一個榮國府繼承人混到這地步也是窩囊,還是回去聽小曲喝花酒自在。
“老大!你平日裡花天酒地就算了!如今你親孃和你弟弟為了賈府出謀劃策你不感恩,反而怨我們多事,有你這麼做兒子、當大哥的嗎?”賈母被賈赦這番態度激怒,越發看不上行事浪蕩的大兒子。
“大哥,你平日裡不對府裡上心就罷了,若是再拖府裡後腿,別怪我這個做弟弟的不留情面,”賈政此時看著這個大哥也格外複雜,偏偏是這樣浪蕩無能的人是榮國府繼承人,而他這個為府裡謀前途出力的人在府裡沒了賈母便什麼也不是。
“哼!我倒要看看你賈政能對我如何,別忘了榮國府的主人是我!若不是母親幫襯,你以為你如今還能站在這裡跟我叫囂?”賈赦看著這個張口閉口都以榮國府主人自居的弟弟眼裡並無半分親情,反而滿是厭煩。
“老大!你個混賬玩意兒!你若吐不出人話便給我滾出去!”賈母見不得自己最疼愛的二兒子被賈赦這般侮辱,出聲斥罵道。
“母親息怒,兒子不孝,便不在這裡礙你們的眼了!”賈赦說完便甩袖離開。
賈母被他這番作態氣得半死,後面更是躺了好幾日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