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回到院子裡之後,開始盤算著怎麼朝賈赦開口要人,這段時間賈赦因為念春跟著他練拳的事情心裡高興,便時常宿在邢夫人院子裡,以便於一大早起來帶著念春練拳。
只是賈赦和邢夫人之間並沒有普通夫妻之前的親密無間,終究隔著一層生分,在邢夫人沒有懷孕之前,賈赦極少到邢夫人院裡歇息,多半都是流連在那些妾室屋裡。
邢夫人這些年早就看淡了情情愛愛,若不是念春還小,需要有個父親護著,她巴不得將賈赦往外趕。
“老爺來了!”屋外傳來丫鬟婆子們提醒的聲音。
邢夫人連忙讓下人下去佈菜。
賈赦見了倒是新奇,往常邢氏待她不冷不熱,他也不是不知道,所以菜色一向都是隻佈置念春愛吃的,哪裡會顧及到他,如今竟然一桌子菜有一半是他愛吃的,他倒是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了。
“老爺這些日子辛苦了,妾身敬您一杯,”邢夫人許久沒喝酒了,但為了達成目的,便硬著頭皮幹了一杯酒。
“夫人倒是好酒量,”賈赦自然看出邢氏有求於他,平日裡若是沒事,他這個妻子便跟個木頭人似的,除了念春能讓她顯得鮮活一些,旁的基本不會入她的眼。
邢夫人倒是有些忐忑,她自知不過是小戶出身,比不得賈家,所以嫁進來便自覺矮了賈家一頭,初入賈府,她不是沒想過與賈赦好好過日子,只是這些年來遭受太多不公和冷眼,她早就對這些死了心,即使賈赦這段時間時常來到她院裡休息,她也沒生出其他念想。
如今自己有求於人,到底是有些不同,見賈赦頗給面子地幹了一杯酒,心裡才稍稍冷靜。
賈赦知道邢氏臉皮薄,一時沒有催促她,只顧著逗著念春,倒也沒讓場面冷下來。
“老爺,妾身想找個武師傅,不知老爺身邊可有合適人選?”邢夫人見他心情不錯,斟酌著開口道。
“武師傅?府裡有誰要習武?念春這裡有我教就夠了,”賈赦沒想到邢氏這麼多年很少求他,一求他竟然是這個事情。
“不是給念春,是……是給賈環,”邢夫人一咬牙便將覃明月想找武師傅給賈環鍛鍊身子的事情說了出來,反正賈赦看二房不順眼已久,跟他說,也不怕他和二房的人告密。
“她倒是聰明,不像二房那對蠢貨,兒子都折了一個,還沒意識到錯誤,只知道讓孩子往那仕途路上鑽,殊不知嬌生慣養出來的孩子,在那考場上走一遭,不死也得脫層皮,”賈赦聽到是給賈環找的,倒是沒多大意外,只是沒想到覃明月一個小小妾室,竟然有這等覺悟,一時間有些新奇。
“那老爺可能幫忙找到人?妾身知道老爺手底下有幾個身手不錯的,不知老爺可能割愛?”邢夫人見他不似反對的樣子,便大著膽子提要求。
“你倒是會挑,我手底下那些人,可是當初祖母給我留的,哪個不是在戰場上學的真本事?”賈赦提起這個,心裡倒是想起當初祖母對他的好來,知道他不得生身母親的喜愛,甚至將私庫和府裡身手好的人都留給了他,可謂是操碎了心。
“那老爺……”
“我也不是什麼小氣之人,難得府中有子侄願意習武,就算是鍛鍊身體,也是支援的,明日我便派人過去陪賈環練練,”賈赦爽快應承下來。
邢夫人達到目的心裡一陣歡喜,看賈赦都順了幾分,親自為他續了好幾杯酒。
賈赦見她難得主動,心裡自然也受用無比,也樂得由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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