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二公子!”抬頭看見吳懷安兄弟倆,老僕驚喜不已。
“連叔,我爹孃怎樣了?”吳懷安滿面擔憂之色。
“老爺還是老樣子,昏迷的時間多,醒來的時間少。夫人仍一直躺在床上,無力起身……”連叔擦了擦溼潤的眼角,目光落在花影身上,“好可愛的小娃娃。她是誰?”
“連叔,這位是花影小姐,是我們吳家的大恩人!”
“啊?”連叔驚訝極了,但他並沒有開口詢問,態度立刻變得恭敬,朝花影深深地鞠了一躬,“花影小姐好。”
花影暗暗點頭。
患難見人心,細微之處知品行。連叔的態度說明了一切。
“連叔,帶我們去見見吳員外吧。”花影一點也不拿自個當外人。
連叔訝然,目光轉向自家兩位少爺。
自家兩位少爺點了點頭。
連叔急忙恭敬地將花影幾人引進臥室。
吳員外的臥室不小,平時他和夫人住一起。如今兩人都病著,為了便於照顧養病,於是便分開住了。
如今雕花大床上躺著吳員外,而吳夫人在隔壁一間臥室居住,由連叔的妻子照顧。
一進臥室,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
花影眉頭微蹙,看了看房內緊閉的窗戶,說道:“現在已是春季了,天氣已轉暖,門窗要經常開開,通通氣。”
連叔面有難色:“可是老爺傷得很重,平時總感覺冷……”
“又不是一天到晚開著窗,定時通風換氣就好。”
上一世,孤兒院老院長生病,臥床好幾個月,就是她照顧護理的。對照顧病人,她可以稱得上是經驗豐富。
她走到床邊,看向床上的老人。
吳員外正昏睡著。他面色灰暗,形容枯槁,氣如遊絲。一張臉瘦得只剩一張佈滿褶皺的皮,襯得臉頰凹陷,顴骨高聳。
吳懷安一看,眼淚就流了出來:“我爹受傷前,身體一直很好,還長得很有福態。親近的人有時還會開玩笑叫他吳胖子。沒想到,如今……”
“他是怎麼受傷的?”花影問。
“兩個月前,我爹從米行回家,在路上被落日商盟的人襲擊。其中有個人是化神期高手,擅長雷霆拳,我爹是元嬰後期修為,離化神仍差一步,最終不敵,中了他幾拳。其中一拳,擊中了他的胸口,重傷了心脈。”吳懷平哽咽道,“這兩個月,我爹這口氣都是靠許多名貴藥材吊著,卻沒一種藥能治他的傷。”
吳懷安憤憤不平:“落日商盟害我爹,害我們吳家,此仇不共戴天!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說罷,一拳擊在身邊的桌面上。
實木製成的桌子頓時碎成齏粉。
木桌碎裂倒地的聲響,驚動了床上的吳遷。
他吃力地睜開渾濁的眼睛,看向床前。
“懷……懷安,是你嗎?”他伸出一隻如枯樹枝一般乾枯的手,費力地向吳懷安摸索著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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