覷著巫墨塵不悅的臉色，莫玄趕忙補救，“不過在下修仙界，也就縹緲仙宗還能提一提。其他宗門沒聽說過，也正常，呵呵……”
“玉泉門沒聽說過，容月也沒聽說過？”巫墨塵鳳眸流轉，目光落在莫玄身上，驟然轉冷，“莫玄，在上修仙界，你跟在我身邊負責收集各類情報，可以說是我的耳目也不為過。如今到了這兒，你便懈怠了不成？”
莫玄冷汗涔涔，忙單膝跪地：“殿下息怒。是屬下失職！”
“你自以為憑你現在的修為，放眼整個啟元大陸，已鮮有敵手，便存了輕視之心。”巫墨塵冷哼，“也難怪五靈玉髓至今沒有訊息。”
“請殿下責罰！”兩人重重叩首。
“帶罪立功吧。”巫墨塵目光冰冷地掠過莫玄，“莫玄，容月曾是縹緲仙宗首席大弟子，十年前被重傷趕出宗門，後自創玉泉門。我想知道，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屬下一定儘快查出。”
“還有，這幾日我暫時不回去。”
“那屬下們能否隨侍在殿下身邊？”莫玄急忙開口。
帝君已對他們的表現心生不滿，他們現在更要賣力刷存在感才行，否則只怕會遭帝君厭棄。
帝君身邊，從不留無用之人。
“隨你。”吐出兩字，巫墨塵身形一動，便如一縷輕煙般消失在兩人面前。
等四周那股迫人的壓力消失了，寂白和莫玄兩人才從地上站起來，這才發現後背都是冷汗。
“自來下修仙界後，殿下對什麼都漠不關心，所以我才放鬆了收集這下界的資訊。卻沒想到殿下對這個玉泉門這般關注。”莫玄苦笑。
寂白沉默半晌，問道：“你說會不會因為那個小姑娘？”
莫玄點頭：“很顯然啊。這小丫頭出自玉泉門，容月又是她師父，所以殿下才這般重視這玉泉門的訊息。”
“看來殿下很喜愛這小姑娘。既然讓我們稱她為小姐，那我們以後便要注意自己對待小姐的態度。”寂白正色道，目光落在莫玄身上，隱含勸誡。
他知道莫玄表面上看起來隨和親切，對帝君又經常擺出一副討好諂媚的模樣，但莫玄其實骨子裡是高傲的，看不起這下修仙界的人。
可是，即使是個下修仙界的小女童，但被帝君看入眼了，那就不一樣了。若莫玄看不清這點，便遲早會觸怒帝君，將來誰也保不了他。
“……知道了。”莫玄悶悶地應了一聲。
巫墨塵回到宿營地時，山谷里正升起鳧鳧炊煙，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食物的濃香味。
空地上搭起了一個簡易的灶臺，上面架了口大鍋。灶膛裡紅紅的火焰正舔䑛著鍋底。
鍋內，正煮著一鍋什麼東西，香氣四溢。
不少人圍在鍋臺四周，人手一隻碗，正吃得歡快。
巫墨塵神情一陣恍惚。
這情景與他所預想的不一樣。
昨晚他挑的這塊宿營地，是個山谷，靈氣濃郁適合修煉。尤其是早晨加上午這段時間，靈氣更加飽滿更加精純。
他本以為這群人會抓緊時間，吸收靈氣以提高修為，卻沒想到這群人居然像俗世凡人一樣在吃早……呃，不，應是中飯了。
“巫墨塵，你去哪了？”花影小小的身影從人群中鑽出來。
她手裡捧著一隻碗，看見巫墨塵，雙眼亮晶晶的，小臉笑成了一朵花。
“巫墨塵，方姐姐燒的這鍋野羊肉實在太好吃了，又鮮又香，一點羊騷味都沒有。快來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