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濁氣離體三尺便化作赤焰消散。
他低頭凝視掌心,只見肌膚下隱隱有金芒流轉,彷彿熔岩在血管中奔湧。
“這便是結丹中期的力量......”
五指驟然收攏,空氣被捏爆的悶響在靜室迴盪。
指縫間溢位的赤炎真元竟凝成實質,如琉璃般晶瑩剔透,卻又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高溫。
“吱吱!”尋靈鼠突然從地底鑽出,小爪子剛觸到地面就燙得跳起來。
它驚惶地竄上李尋肩頭,卻發現主人周身三丈內的青石地磚早已熔成赤紅巖漿,此刻正緩緩流動。
李尋看見尋靈鼠的身影,不由微微一笑,
“你來的正好,正好試一試我這結丹中期的法力!”
“吱吱!”
尋靈鼠聞言一喜,
隨即兩人來到洞府院中,相對而立!
尋靈鼠額頭金紋驟亮,周身騰起玄黃光暈。
它雙爪掐訣間,一柄大刀飛出,迎風暴漲至丈許,刀身山川紋路泛起刺目黃芒。
懸浮在身前,
“很好!”
李尋長笑一聲,赤霄劍錚鳴出鞘。
劍鋒未至,凌厲的劍氣已在地面上犁出深達尺許的溝壑。
“地脈斬!”
尋靈鼠暴喝一聲,刀鋒裹挾著渾厚土靈力劈落。
海底盆地頓時震顫,九道土龍虛影自地底竄出,呈合圍之勢撲向李尋。
“火盾術!”
李尋雙手掐訣,一道紅光乍現,化作烈焰盾牌。
土龍撞上光盾的剎那,爆發出悶雷般的轟響。
煙塵未散,一道黃影已破空而至,尋靈鼠竟藉著反震之力騰躍至半空,刀鋒直取李尋天靈!
“來的好!”
李尋心念一動,
“鐺——”
赤霄劍橫擋,刀劍相擊迸出刺目火星。
李尋腳下青石寸寸龜裂,卻見尋靈鼠突然縮成拳頭大小,順著劍身竄向他手腕。
“倒是機伶!”
李尋屈指輕彈,三縷赤炎真火如鎖鏈纏向靈鼠。
眼看就要得手,那黃影卻“嗖”地鑽入岩層,地面只留下個碗口大的窟窿。
“轟!”
土黃色刀芒突然自李尋背後破土而出。這一擊時機刁鑽,正是舊力剛盡新力未生之際。刀氣撕裂空氣的尖嘯聲中,李尋卻勾起嘴角。
“破!”
他周身赤焰暴漲,結丹中期的威壓再不掩飾。赤霄劍化作十丈火虹,後發先至劈在刀芒七寸處,
正是土靈力流轉最薄弱的位置!
“嗡!”
大刀哀鳴一聲,瞬間掉落在地,靈光大失,
尋靈鼠被餘波掀飛十餘丈,它狼狽地滾落在地。
李尋收劍而立,赤焰真元如潮水般退回體內。他緩步走向尋靈鼠,伸手將它輕輕托起。
“主人實力高強......”尋靈鼠耷拉著耳朵,小爪子抱著腦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你這小傢伙,倒是學會偷襲了。”李尋笑著彈了彈它的額頭,指尖渡過去一縷溫和的真元,幫它梳理紊亂的靈力。
尋靈鼠頓時精神一振,在他掌心打了個滾,又神氣活現地站起來比劃。
似乎在說方才若不是它留手,勝負還未可知道,他的絕學‘千重玄光’,可還沒有施展呢!
“好好好,你最厲害。”李尋忍俊不禁。
如今他的實力,比之前至少提升了一倍,
算上他本來凝結的便是不朽金丹,
“如今我的實力,正面對抗結丹後期,恐怕也不是問題了!”
隨即李尋想到了一個人,
楚狂真人,
當年讓自己不得不遠走東海的罪魁禍首,
“總有一天,我要返回越國,算一算這個賬!”
......
就當李尋收起赤霄劍時,
忽然——
門口飛來到一道傳音符,屈指一彈,裡面傳出了雲雀真人的聲音,
“雲雀來訪!”
李尋眉頭微挑,揮手撤去洞府禁制。
不多時,雲雀真人踏雲而來,一襲青紗隨風飄動,手中託著一個赤紅錦盒,盒上繡著金絲火紋,隱隱有靈光流轉。
“恭喜李道友突破結丹中期!”雲雀真人笑吟吟地拱手道賀,美眸中閃爍著驚歎之色。
李尋微微一笑,還禮道:“雲雀道友客氣了,請入內一敘。”
兩人步入洞府,尋靈鼠早已機靈地泡好靈茶,茶香嫋嫋,沁人心脾。
雲雀真人落座後,將手中錦盒輕輕放在案几上,指尖一挑,盒蓋緩緩開啟。
剎那間,一股灼熱氣息撲面而來,
盒中赫然躺著一塊拳頭大小的赤紅晶石,通體晶瑩剔透,內部似有火焰流動,表面還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金色紋路,宛如活物般緩緩遊動。
“三階中品火屬性靈材‘赤焰金晶’?!”李尋眼中精光一閃,認出了此物。
雲雀真人含笑點頭:“正是!此物產自東海火山深處,需千年地火淬鍊方能成形,”
“對火屬性修士而言,無論是煉製法寶,還是輔助修行,皆是上佳之物。”
李尋伸手輕觸晶石,指尖剛碰觸到表面,便覺一股精純火靈力湧入經脈,
與自身真元共鳴,丹田內的金丹都微微震顫,似在渴求此物。
“好精純的火靈力!”李尋讚歎道,
“此物價值不菲,雲雀道友如此厚禮,李某受之有愧。”
雲雀真人搖頭笑道:“李道友丹道造詣驚人,如今又突破結丹中期,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我四海商會向來廣結善緣,此物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那我就收下了!”李尋笑道,
接下來,兩人論道了一番,直到晚間,這才告辭離開。
......
接下來的日子,變得更加平靜了起來,
李尋每日除了修煉之外,便是研習陣法之道和煉器之法。
不知不覺,又是一年時間的過去。
這一日,李尋修煉完畢,來到院中休憩,
袖袍一拂,靈光飛出化為一套茶具落在了面前的石桌之上。
接著手一揮,取出幾枚雲霧茶葉落到了茶壺之中,
“唉,這雲霧茶也快喝完了!”
此前李尋儲物袋內,足有十幾斤的雲霧茶,這些年也是省著喝,只有饞的緊了,這才炮製一杯,
但數十年下來,已經剩下最後這一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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