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人的軍隊也參與進來,原來對人馬族的減丁和捕奴是每三年一次,現在已變為一年一次。
而去年冬天,䓍原又遭遇了百年難遇的白災。南方諸國卻在此時卻因為與風人締結盟約減少了對我們的支援。今年各部落缺衣少食,處境艱難,孩子們都餓得皮包骨頭。
這人此時卻說有法子給我們提供千擔糧食,當然令我們喜出望外。”
“你們相信他的話麼?”
霍麗莎平靜地道:“一開始,我們自然不信他的。可是第二天,我們按他所說的地點真的找到了千擔糧食,就在我們今晚入住的山洞。”
雲海藍澄的臉上不由得感到有些火辣辣的,被人打臉的感覺真不是很好。
他心中卻深為震驚,沒有想到那個自稱北海特使的人竟然真的如此手眼通天。
雖然前些日子他從風四羽的口中知道了些北海神國的事情,但是他對北海神國近來的情形並不熟悉。滄雲門內也少有來自北國海神國的訊息。
他們只能從風人的口口相傳中,認知到北海人還是不通禮儀的蠻夷。他們的軍隊很是蠻勇,悍不畏死,但是紀律鬆散,更象是一群只會劫掠的海盜,僅此而矣。
可是霍麗莎的話卻打破了他的認知。
如果這人真的是北海密諜,那麼北海神國也無疑並不是象他想象的那樣簡單,能有如此厲害諜報系統的國家絕對是一個可以令人正視的國度。
他忽然明白,一個國家如果能令風人不得不放棄南征的計劃,絕對不應象風人口中所說的那樣簡單。
風人也許對南方諸國刻意隱瞞了些什麼。
霍麗莎繼續道:“我們草原人性子直爽,誰幫助了我們,誰就是可以信任的朋友。
所以當第三天這個人出現在我們的營地裡時,他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義父待之為座上賓,盛宴款待。這個人卻至使至終不肯揭下面具,只是隔著面具飲了幾杯水酒,弄得我們有些不痛快。不過這個人卻說身為密諜,最忌諱的就是暴露身份和真容,所以請我們諒解。”
“我知道,這人要你們把我從風人那裡劫出來,必然是為了破壞南北兩方的盟約,使風人不能全力向北。可是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只需要殺了我即可。為什麼一定要將我劫出來呢?”雲太子不解地問道。
“義父當時也對他提出了這個疑問。
那個人說,殺了你,雖可以破壞兩國的盟約,但是為了一個太子的死,兩國未必會再生戰事,畢竟南北雙方如今日子都不好過。
大家可能會撕毀盟約,打打嘴仗,頂多風人理虧,多做些讓步,雙方再締結新的盟約。而殺人兇手人馬族從此卻從此被雙方憎恨,必定會被雙方共同剿殺殆盡。”
雲太子聽了不由大是佩服。這北海諜子見識不凡,絕非常人能及。他問道:“那人究竟想怎樣?”
“他說,只要義父能把人交給他,他便有法子讓風雲兩國重啟戰火,從此不死不休。”
“哦,什麼法子?”雲海藍澄心中念頭極轉,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他會有法子讓你在面見風王時,當堂刺殺風王!”霍麗莎道,令她奇怪的是卻沒有在雲海藍澄的臉上看到一絲驚異之色。
可是他很快驚異起來,因為霍麗莎的臉色忽然一變,伸出纖纖玉指,如疾風般掠過他的胸前,再一次封住了他的氣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