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四羽道:“你說得情況基本與那老人告訴風恨水的說法相同。他一家確實出海了,本想找個無人島嶼居住,不料遇上風暴,船隊偏移航向,流落到北海蠻人之地。
那些蠻子欺他們人少,便以武力相迫,搶奪他們的船隻與財貨。
葉學士帶領自家子弟奮起反抗,殺了幾個蠻子,也死了幾個家中子弟。
蠻子終是人多勢眾,又拿了葉家女著與兒童們協迫,葉家人只能妥協,淪為蠻子的牧奴,已有兩年光景了。
他剛才不肯對風恨水道出實情,只說是自已是落難海商,一來一時未認出風恨水的真實身份,二來這些年來飽受凌辱,實在無顏讓別人知道自家的名諱。
風恨水聽了憤恨不已,誓要為自家老師報仇。
他當時又問起老人道,家中女眷為何為不見?
老人一時悲憤難當,以袖掩面,手指那些蠻人,泣不成聲。
身邊有一個衣裳襤褸的男子自稱是老人的次子,他忍悲答道:那些蠻子豺狼心性,見了有年輕些的女子,便要強搶霸佔,葉家女子不肯受辱,自殺了好幾個,其中便有他的妻子。蠻人見了,也不再強迫,雖有人偶爾過來騷擾,卻不敢用強,想必是頭人下令禁止,以免少了幹活的奴隸人口。
他們這兩年含羞忍辱,只因為家中還有四五個孩兒還未成年。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孩子,他們早與這些蠻子拼個魚死網破了。”
藍澄心裡暗道:“風恨水喜歡凌迫奴隸,現在自家老師成了別人的奴隸受人凌辱,他就憤恨不已,卻沒有設身處地想過,那些被風人凌迫的奴隸又如何?”
“……那葉學士的次子進了破屋子,喚了女眷和孩子們出來。那些女人和兒童們都是骨瘦如材,衣不蔽體,目光呆滯。
風恨水見更是惱恨。他隨手一刀飛出,雪地上一個正掙扎著爬起來的蠻人漢子被他一刀斬掉左臂。那人慘叫著倒在雪地裡翻滾。
彎刀飛回,風恨水接刀在手,對老人次子道:今日這些蠻子任你們處置。
那人聽了大步跑過去,抓過地上一根木棒,跑到斷臂的蠻人身邊,口中咒罵著一棒又一棒砸去。原來當初就是這蠻子逼死了他的內人。
那蠻子初始還掙扎著抱著斷臂躲閃。葉家次子一次又一次地揮棒,那蠻子便漸漸倒在地上不能彈,只能發出一聲聲哀嚎,葉家次子卻沒有就此停手。
其他剛從地上爬起來揉腿捏腰的蠻人們鼓譟起來,口中不知嚷嚷著什麼。
那幾個飛龍騎士懶得弄明白他們說什麼,揮起長刀砍翻了幾個,他們就安靜下來。飛龍騎士們將他們一個個踢翻在地,葉家的老少們衝過去,怒罵著對他們拳打腳踢。
葉家的次子終於力竭,扔下木棒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那個被他報復的蠻子早已毫無生息,象一塊破抹布般攤在雪地裡,血肉浸紅了身下的雪地。
風恨水詢問葉學士:這裡的頭人呢?
葉學士說頭人就是第一個被風恨水斬殺的那人。
風恨水與葉學士相商:放過那些還活著的蠻人,讓他們為我們牧馬放羊。
葉學士用地上的白雪搓洗著指間的鮮血,老眼中閃過狠色,道:可以,不過為了防止他們逃走,必須砍斷這些人的左手,除了女人和身高未過車輪的孩童。他們的女人將為我們暖床,他們和他們的崽子將永世成為我們的奴婢。
風恨水大笑道:如您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