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許時間,龍陵君已釣上了三條金色鯉魚。雲太子卻一條也沒釣上來。
不知何故,河下明明有魚,卻沒有一條魚來咬他的魚餌,弄得他頗為鬱悶。
風白羽看了,安慰道:“雲太子不必氣沮。垂釣不過小道爾。
今晚將有一場好戲,某邀雲太子殿下共賞。”
雲海藍澄好奇道:“什麼好戲?”
風白羽高深一笑:“稍安勿躁,半夜便可知曉。”
夜色已晚,他放下了魚竿,道:“我們回營。今晚有魚湯喝了。”
魚很肥,風白羽的廚子做出的魚湯鍋貼滋味雖然還行,但卻不合雲海藍澄和小環的胃口。他們有些懷念雷千里的魚湯。
只有風白羽一人吃得津津有味。他今天的胃口出奇的好。
用餐過程中,小環按捺不住好奇心,向風白羽詢問今晚的大戲。
風白羽依舊笑而不答,只是道:“年輕人要有些耐性麼。今晚你們早些安寢,午夜後醒覺些,到時某自然有好戲給你們瞧。”
雲海藍澄和小環只得草草吃了些,便回寢賬了。
夜幕終於降臨。
天空中秋星閃耀,月光如水,照耀著河邊靜悄悄的風軍營地。
風軍的營地設定在一處河灣處,三面臨水。
河水中映著漫天的星辰,隨波漾漾。
晚風吹過,傳來秋蟲的吟唱聲。營地中偶有幾聲龍獸的低鳴。
雖然是臨時營地,但風軍依舊在不臨水的那面設定了鹿角和拒馬,值夜計程車卒舉著火把,警惕地在營中巡視。
雲太子的寢賬處於營地中間,被風軍的營賬重重環護。
這兩天晚上,小環為了保護他,在自已的寢帳漱洗後,便來他的寢賬值夜。今夜又是如此。
雲海藍澄拗不過她,只得隨她。
小環將自已的行軍床安置在雲海藍澄寢帳內靠門口處,手中緊握自已的長劍,和衣半臥。
雲海藍澄躺在行軍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在想風白羽倒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今晚倒底將有什麼事情發生。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
他掀起薄被,興奮地跳下床來,來到小環的床前。黑暗中小環的呼吸聲悠長均勻,她似乎已熟睡了。
雲海藍澄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她。
“你想做什麼?”
小環的聲音突然響起,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耀著光茫。
“我知道風白羽說的大戲是什麼了。”
“你可以先回到你的床上去麼?你這樣站在我的床前不太好吧?”
雲海藍澄突然意識到自已此時只穿著裡衣。
他回到自已的床上,然後道:“你記得先前風白羽在釣魚時說過‘魚咬鉤了’這句話麼?”
小環從床上坐起,道:“他是說過這句話,沒什麼奇怪的啊。”
“不。他說的魚並不是這河中的魚。”
“你想說什麼啊?”
“我是說風白羽應該是在今夜設了一個陷阱,引來了他的敵人。”
“什麼陷阱?他要對付的又是誰?”小環從床上坐起,問道。
雲海藍澄想了想,道:“我想應該是草原上的那批未投降的半人馬族。他們在前幾天為配合明家人刺殺我,夜襲風軍大營,惹怒了風白羽。”
“釣魚總是要用餌的。他用什麼餌引誘半人馬族前來?”小環疑問道。
雲海藍澄苦笑道:“我想,魚餌就是我。”他補充道:“其實這些年風國一直未能完全清除草原上叛亂的半人馬族,除了北方邊境不寧,風人不能傾力圍剿外,其中很大的緣由是南方諸國對半人馬族的暗中支援。有時這些人馬族有時甚至渡過風雲河,進入南盟的地盤休整。南盟一直利用他們牽制風軍。
現在兩方罷兵,南方諸國必然減少對半人馬族的支援,風國也會騰出手來收拾他們。
他們的形勢極其惡劣。”
“所以他們只有挑起兩方的戰端,對南方諸國才有存在的價值?”
“是的。”
“於是他們和明家的人勾結,想殺了你,嫁禍風人,讓兩國再起戰端,他們才好從中漁利。”
“應該是這樣的。說起來這幫半人馬也是可憐,他們只是南盟和風國博弈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當他們失去利用價值時,便被弈者毫不憐惜地捨棄了。”
“可是這顆棋子現在卻想傷害你。”小環的眼中突然有寒光閃動:“當他們意圖傷害你時,就已是你的敵人。你不應該對自已的敵人有憐憫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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