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突然,一聲悶響自顧徵體內傳出,仿若平湖被砸入一顆石子,打破了周身的寧靜。
顧徵猛地一怔,緊接著,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清晰地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溫熱,如同破土而出的幼芽,在自己的腹中悄然湧動。
“氣感初萌!”
顧徵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會在這般隨心的狀態下,成功踏入了《八極功》的第二步。
此刻,他內心滿是驚喜與激動,可理智也在迅速回籠。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才是關鍵。
這縷剛剛誕生的微弱氣感,就如同搖曳在風中的燭火非常脆弱。
他必須守護好,讓它逐漸穩定、變強,為後續的修煉築勞根基。
而此時,
已經在小徑上走出一段距離的老翁,在顧徵成功開啟丹田的那一刻,腳步猛地一頓,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定住。
他緩緩轉過身,古井無波的眼眸中,瞬間湧起一抹難以掩飾的震驚之色,腰間掛著的陳舊魚簍,隨著他的動作而輕輕晃動著。
“唉?這老東西......果然夠莽!”
老翁聲音低沉,帶著意外的驚歎。
他今日之所以跟顧徵說了那麼多,完全是因為敏銳地察覺到顧徵有修煉內功心法的跡象。
出於認識多年的感情,他才忍不住多嘴勸了一句。
畢竟都這把年紀了,再去修煉高難度的心法,極有可能會遭遇意想不到的危險,甚至危及生命。
與其冒著風險去修煉,倒不如放下執念,逍遙自在地多享受幾年。
可誰能想到,對方竟然會錯了他的意思,硬生生地將這內功心法修煉入門。
這股不計後果的莽撞勁兒,可不就是他所熟知的那個顧老弟嘛!
“常言道,傻人自有傻福,說的怕就是這般人吶。”老翁微微搖頭,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眼中卻滿是感慨。
“只可惜啊,這般年紀才踏入武道之門,終究是太晚咯。”
“想老夫自幼便痴迷武道,寒暑不輟,至今已在這武道之途上摸爬滾打八十餘載,也不過堪堪觸及化境巔峰罷了。”
“如今歲月不饒人吶,”老翁說著緩緩垂下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落寞,“年歲漸長,氣血衰敗,這修為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怕是過了今年,便要跌落至暗勁了......”
老翁喃喃自語著,步履蹣跚地轉身離去,那略顯佝僂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孤寂。
接下來的幾天,顧徵很少出門,一門心思鞏固修為,把監督的活計交代給了林長策。
整個大山村,在林長策的監督下,依舊是一片蓬勃發展的景象。
而鎮尉司內,卻發生了震動。
鎮尉司的大殿之上,氣氛凝重壓抑。
王威坐在主位之上,面色陰沉如水,呼呼喘著粗氣,雙拳還因為憤怒而捏的“咯吱”作響。
白子墨站在一旁,同樣眉頭不展,似乎在想著什麼。
三天前,在陸川縣連線山海鎮的官道上,王家商隊拉的貨物都被劫了,隨行的夥計跟護衛更是死傷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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