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麼邪術!”林長策見狀,忍不住驚呼。
血霧中透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彷彿隱藏著無盡的恐怖,令人不寒而慄。
“不好!這是血祭即將完成的徵兆!”白子墨面色驟變,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恰在此時,地上的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
原本流淌一地的暗黑血液瞬間乾枯,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烈焰軍的將士們大多是普通人,在接連遇到妖獸、八卦血霧、血液消失等離奇事件,內心頓時被恐懼籠罩。
“大家小心,不要被這血霧迷惑!”顧徵神色嚴峻,高聲喝道,藉此打消眾人心中的恐懼。
然而,話音未落,血霧中突然灑落一縷縷血芒,如同活物般直逼眾人而來。
烈焰軍士兵們迅速舉起盾牌抵擋,但那些血芒卻詭異地繞過盾牌,直接撞在了他們身上。
霎時間,身上有傷口的人,只感覺渾身血液沸騰翻湧,一身血液如同受到某種召喚,從傷口處不斷溢位。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意志不堅者當場崩潰,尖叫著往山谷外逃去。
原本有著八百多人的隊伍,瞬間變成了四百多人。
李二牛見狀,急忙大聲喝止,試圖穩住軍心。
然而,仍有百餘人慌不擇路地逃離,消失在血霧之中。
顧徵目光冷峻,掃視著留下來的六百多號人,沉聲道:
“諸位,今日一戰,生死與共!我顧徵絕不會丟下任何一位兄弟!”
說罷,他取出所有金瘡藥,分發給眾人。
將士們接過瓷瓶,感受到藥瓶中傳來的溫熱,心中的恐懼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堅定的戰意。
“衝過去,破壞祭壇!”
待眾人內外使用金瘡藥,止住流血的狀態後,顧徵一馬當先,衝向血霧深處。
眾人緊跟其後,在血霧中艱難前行。
隨著愈發深入山谷,他們每前進一步,都要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空氣中瀰漫的腥臭令人窒息,甚至有人因傷勢過重,跑著跑著便化作乾屍,倒在山谷之中。
不知走了多久。
陰風呼嘯而過,吹散眼前血霧。
一座黑石祭壇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表面爬滿暗紅色紋理,裂紋中滲出黏稠的血液,蜿蜒如蛇。
四周巖壁嶙峋如鬼爪,枯死的藤蔓上懸掛著乾枯的屍骸,腐臭味與血腥氣混雜,令人作嘔。
山谷上空,濃稠的血霧凝成巨大的八卦陣圖,緩緩旋轉;
每一卦象皆由凝固的血漿勾勒,暗紅光芒時隱時現,彷彿無數冤魂在其中掙扎嘶吼。
張興業立於祭壇中央,黑袍翻湧,手中青銅羅盤泛起幽綠光芒,與血霧的紅光交織成詭譎的蛛網。
他指尖劃過羅盤邊緣,掌心裂開一道血口,黑血滴落祭壇凹槽,低吟聲沙啞如砂紙摩擦:
“血祭八門,魂歸陣眼......起!”
霎時間,地面震顫,血霧翻湧如沸騰岩漿。
巖縫中伸出無數白骨手臂,抓向祭壇上方的虛空,彷彿要將天幕撕裂。
“快!打斷他!”
白子墨率先提劍殺了過去,試圖一劍把祭壇上的張興業殺死。
然而,他的劍鋒還未觸及祭壇,便被巖縫中伸出的白骨手臂阻攔,劍刃與白骨碰撞,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現在才來?晚了!”
張興業一雙血眸掃向祭壇下的一行人,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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