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顧徵瞳孔收縮，“所謂天道，不過是鳩佔鵲巢的掠奪者！”
當他踏上第九階時，虛空突然傳來威嚴之聲：
“逆天者，當誅。”
白玉階盡頭，一道金光凝聚的身影緩緩浮現——人形，卻無五官，周身纏繞著鎖鏈般的法則符文。
天刑者！天道意志的具象化！
“陛下小心！”黑龍猛然化形，百丈龍軀盤繞在顧徵身前，“它至少有大乘期實力！”
天刑者抬手一指：“瀆天之人，滅。”
“咔嚓！”
黑龍的鱗甲瞬間崩裂，龍血如雨灑落！
“墨鱗！”顧徵目眥欲裂，體內《火炎訣》瘋狂運轉，竟引動天隙中的法則共鳴！
他眉心的人皇印記突然自動飛出，化作一道金色屏障擋在前方——
“轟！”
天刑者的攻擊被人皇印抵消大半，餘波仍將顧徵轟飛百丈！
“人皇印……竟能對抗天道？”顧徵咳血抬頭，突然發現人皇印上浮現出細小銘文：
“人道氣運，不拜天。”
人皇印中傳出一道滄桑神念：
“後來者，若你至此，說明天道已察覺人皇一脈的威脅……
仙界本無天道，唯有‘噬界族’偽裝成法則，蠶食萬界。
吾等拼死封禁其主力於仙界，但仍有殘念逃逸，化作此界偽天道……
切記：人皇之道，在聚眾生願力，破虛妄之天！”
神念消散，人皇印光芒漸黯。
顧徵握緊寶印，終於明白了一切——
為何雲天宮甘為天道爪牙？
（因飛昇者皆被吞噬，唯有順從才能苟活）
為何焚天谷遭滅門？
（因《火炎訣》仙界篇記載了弒天之法）
為何妖魔迴歸被默許？
（天道需要養蠱，以更多強者為食！）
天刑者再度逼近，這次它幻化出萬千雷矛，誓要誅殺逆天者！
顧徵卻突然笑了。
“原來你也會怕……怕眾生覺醒，怕人皇再現！”
他猛地將人皇印按入眉心，金焰與血光交織中，氣息節節攀升——
築基中期！
築基後期！
最終停在築基大圓滿，但靈力純度竟堪比金丹！
“墨鱗，助朕！”
黑龍長吟一聲，化作黑甲覆於顧徵周身。
“殺——！”
一人一龍逆衝而上，與天刑者轟然對撞！
這場戰鬥沒有勝利者。
當天隙崩碎時，顧徵渾身是血地墜落在靈界邊緣，而天刑者的虛影亦消散無蹤。
“它未死……”黑龍虛弱道，“只是暫時退去……”
顧徵艱難爬起，看向手中裂紋密佈的人皇印，喃喃道：
“足夠了……至少我們知道了真相。”
他望向雲天宮方向，眼中金焰不滅：
“接下來，該讓三界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天’！”
……
歷經一年養傷，顧徵和黑龍才把傷勢養的七七八八。
他們沒敢在靈界過多逗留，在黑龍能夠橫渡無盡之海的時候，便果斷返回凡俗界。
顧徵回到凡間，立於金陵城頭，眺望遠方山河。
與天刑者一戰後，他雖重傷未愈，但人皇印中殘留的初代神念，卻為他指引了一條路——
“初代人皇‘軒轅’隕落前，曾將畢生所悟封於三件遺寶：
一為‘山河鼎’，鎮九州氣運；
二為‘社稷劍’，斬邪祟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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