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看來,此人還極為的理智。
“若是如此,周某就放心了。”
聞言,周青似鬆了一口氣般,面色輕鬆的說道。
“既然不是傾巢而動,那麼圍攻百里寨的人手必然有限,如今五毒教的沙姓修士已死。
接下來,只需要調查四周,將疑似血河宗的修士斬殺一兩個,就可以了。”
雖然苗綵衣斬釘截鐵的說百里寨沒有重寶,不值得十萬大山內的兩大門派傾巢而動。
但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周青依舊會對其打上一個問號。
“你打算怎麼做?”
見周青分析的有條有理,苗綵衣忍不住問了一句。
她雖然經過精心的培養,可畢竟是新晉不久的寨主。
“靈元明漿,再加一份如何?”
周青冷不丁的說道。
“......”
苗綵衣高度集中傾聽的精神,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雙亮閃閃的美眸看著周青眨了眨眼。
“唰!”
下一刻,苗綵衣便在冷哼一聲中,向著遠處飛去。
“既然不願意加錢,那麼你在明,周某在暗。”
看到這一幕,周青微微一笑,身形在一個閃爍之中,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樹林之內。
百里寨,是苗綵衣的,不是他周青。
僅僅只是因為睡上一覺、雙修一場,他周青就得為其打生打死?
犯不著,也太蠢。
交易就是交易。
哪怕在那個過程之中,彼此都很快樂。
但交易就是交易,這是規矩。
作為黃泉道宗的內門弟子,周青最喜歡遵守規矩。
“你既然選擇了擔當一寨之主的重任,便必須要靠自己,周某對此地不熟。
所提出的一切,都是紙上談兵。”
伴隨著此唸的浮現,千里蠱裹挾著一片陰影,快速的向著百里寨的四周飛去。
“寨子的大陣還沒有破,這說明圍攻百里寨的人實力有限。”
一處隱秘的懸崖上,想不開的苗綵衣,看著遠處的百里寨,漸漸想開了。
五毒教的修士出現在這裡,不代表就是血河宗和五毒教聯合起來了。
儘管那沙姓修士口口聲聲說,其是特意選在那裡截殺的。
可在冷靜之後,苗綵衣發現對方看似選對了位置,實際上對於百里寨並沒有太過熟悉。
此前截殺的位置,根本就不是百里寨出逃的位置,反而更像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樣子。
“那五毒教的沙姓修士想要渾水摸魚。”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苗綵衣的心神也漸漸的平靜下來。
雖然很不想趁人,但是能夠這麼快分析清楚眼前的局勢,還都要多虧了那個混蛋,也不知此人的千里蠱,似乎又像方才一樣就隱藏在身後。
伴隨著此唸的浮現,苗綵衣縱身一躍,直接跳躍到了懸崖之下。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道纖細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懸崖下的茫茫雲霧之中。
“此女這麼容易想不開?”
待到苗綵衣的身影消失的一瞬,周青的身影從隱秘的角落之中浮現,眉頭微微一皺。
“僅僅只是懸崖,可摔不死有法力護體的道基修士。”
想到這裡,周青的眉頭不由得一皺,千里蠱當即向著懸崖下方飛去。
“總算是開竅了。”
片刻之後,周青眉頭舒展,向著百里寨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身形再次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下方懸崖極為兇險,更有茫茫白霧。
但是與此前不同。
千里蠱方一落入下方,便傳來一陣抗拒的心思,似乎在那懸崖之下,有著極為兇險的地方。
便是連苗綵衣的身形,也是徹底丟失。
很顯然,這處看似平平無奇的懸崖,極有可能便是百里寨所隱藏的一種底牌。
事實與周青所猜測的大致一致。
苗綵衣在落入懸崖下方的一瞬,便在秘法的作用之下,進入到了一條暗河之中。
這暗河之內四通八達,就算是百里寨的人,也不知道此地能夠通向何處。
但是,作為一寨之主的苗綵衣,卻是知曉其中的隱秘所在。
約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在距離此前懸崖數里外的一處暗河之內,苗綵衣的身形緩緩的浮現而出。
在其面前,赫然有著一處閃耀著靈光的隱秘洞府。
“果然,看似被圍困的百里寨並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若非如此,姥姥不會動用這裡。”
踏入到洞府之內,苗綵衣來到一處祭壇之前,當即打出了一道道法訣。
“嗡!”
片刻之後,就見其上一陣靈光閃爍,似通往祭壇的另外一邊有了回應。
在一陣陣水流的湧動之中,一名面容慈祥之中透著些許威嚴的老婦人,出現在了苗綵衣的面前。
“綵衣見過姥姥......”
看著面前的老婦人,苗綵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一臉恭敬的說道。
“試探嗎?”
片刻之後,隨著水面恢復到正常模樣,苗綵衣的眉宇之中也帶上了一絲煞氣。
“只要搗毀三處陣點,便可以化解百里寨的安危。”
苗綵衣想著自家姥姥的話語,當下向著洞府的深處走去。
很快,一座雕刻著人身蛇軀的石門,出現在了苗綵衣的目光之中。
看著眼前的石門,苗綵衣沒有遲疑,快速的打出一道道法訣,最後更是一指點向了自己的眉心。
“嗡!”
伴隨著一滴殷紅的鮮血從眉間浮現而出,這滴靈血在苗綵衣的驅動之下,隨同方才打出的法訣,落入到了石門雕像上的雙眸之中。
“咚!”
頃刻之間,厚重的石門在一道道血紅漣漪的擴散之中,漸漸變得透明起來。
門後,一片漆黑。
可僅僅只是過去了片刻的時間,一顆猙獰的青鱗蛇首,從漆黑的空間之中探頭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