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了,怎麼可能走不了?”
地宮之內,郭濤和陳劍聽著周青的彙報,臉色變得無比凝重。
作為黃泉道宗的駐地修士,他們統御萬民是何等的意氣風發,縱然是旁門邪修作亂也被他們盡數斬殺。
回想來時在山門之外視一眾旁門散修為螻蟻的情景......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怎麼轉瞬之間就友死人散,更要被困死在此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郭濤在心中怒吼,許是心魔被引動的原因,此時竟是雙眼通紅的放出了灰光雀。
“現在,我們來想想怎麼破陣吧。”
片刻之後,徹底確認後路沒戲的郭濤悠然的長嘆一聲,頹然的目光在周青和陳劍的身上來回移動一番之後,落在了周青的身上。
“道友,你有沒有殺過人?”
“......”
周青眨了眨眼。
不是。
你一個管理一州成百上千萬的駐地修士,忽然問我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合適嗎?
“陳道友,他是不是心魔又發了?”
周青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陳劍,用眼神詢問道。
“不確定。”
陳劍搖了搖頭。
雖然同樣一句話也沒有說,可是這一刻兩人的眼神交流,竟是極為的默契。
“我沒事,雖然此前受困於心魔,但退出金紋的所在之地後,在凝神符的作用下,我已經漸漸清醒了過來。”
看到周青沉默,郭濤深吸一口氣後,表情嚴肅的看著廣場中心浮現的一道道金色紋路,沉聲說道。
“我黃泉道宗雖然是魔門七脈之一,可是前期修行的嚴格程度不下於仙宗佛門。
無論是拔舌地獄的考驗修煉,還是其他地域的試煉,都極為重視門下弟子心性。
能夠在這種情況之下脫穎而出,並且踏入道基之境的內門弟子,往往在這個階段,心念都不會出問題。
我們不同,我們在外界修行太久,或是有違本心之事,或是放縱本心之念,都會出現一些問題。
正因為如此,所以郭某和楊方才會受到影響。
管師弟的心性很強,即便是踏在廣場之上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可惜楊方那廝的心性太差,竟在貪慾的放縱之中迷失了心智將其斬殺。
若非如此,我們三人又何必被困在此地。”
“所以郭道友的意思是,讓我踏上廣場破陣?”
周青回過味來了,試探的問了一句。
“不錯。”
郭濤一臉鄭重的說道。
“現在回想起來,我方才之所以被引動心魔,是因為經受不住那佛音灌耳。
故而,被引動了心中慾念。
陳劍雖然對佛門有些熟悉,但同樣聽到了佛音,唯有道友你始終不曾聽聞。
這說明什麼,說明道友你即便是有過殺生也道心無愧。
我們三人之中,若說誰最可能透過此地,便只有道友你了。”
迎著周青的目光,郭濤一臉鄭重的說道。
“道友也無需擔心一打三,優勢在對方。
只要我們之中有人成功走過這廣場上的佛陣,領略這陣法的險惡,便可以想法子將其破解。”
“道友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周某雖然問心無愧,可萬一周某若是陷入在陣法之中,且像那楊方一般魔性大發。
不知,以周某的實力,兩位道友能否阻止,或者讓周某迴歸正途?”
看著郭濤和陳劍炙熱的目光,周青一臉平靜的說道。
逃。
他是肯定可以逃的,大不了直接返回黑日世界。
但如果當著兩人的面前往黑日世界,而郭濤和陳劍二人又沒有死且僥倖存活的話。
那他這個最大的底牌,便極有可能暴露。
當魔修不能太極端,太極端容易被心魔所困,正如郭濤和楊方一樣。
故而,將兩人直接斬殺在此的念頭,只是在周青心中一閃即過。
畢竟,現在還沒有到極端的時候。
“周道友說的有道理。”
聽到周青的話語,郭濤在心中沉吟片刻之後,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陳劍。
“陳劍,你的修為更弱,即便是魔性大發,我們兩人也能夠將你救回來。
這第一個探路之舉,便交給你了。”
伴隨著此話的落下,郭濤手持玄陰煉魂幡,在滾滾陰煞之氣中,形成一根根玄陰鎖鏈出來。
“未免夜長夢多,你現在就動身。”
“......”
這一刻,體態偏胖的陳劍感覺自己的頭都麻了。
說好的周道友,怎麼轉頭就落到我的身上了,這魔宗不待也罷。
“陳道友,周某相信你。
畢竟你知曉佛門之法,又曾遠行千里救助小鎮百姓,必然可以透過這佛門陣法。”
說著,一道道黑色的陰雷,也在此刻從周青的身上跳躍而起。
看著這兩人大有一言不合,就準備將自己送入到玄陰煉魂幡聚會的樣子,陳劍在心中嘆息一聲,從儲物袋內取出了一根青色的繩索。
“這既是佛門的陣法,想來對魔道功法也有所剋制。
若是探路的話,還是用這青靈繩吧,關鍵時刻不至於被佛門陣法所影響。”
說著,陳劍將青靈繩交給了郭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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