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會一會這位老友。”
眾人落地後,王蟬將血雲一收,漫步走進了鐘乳洞。
打眼看去,韓立黝黑的臉上滿是喜色,急忙迎了過來。
“少門主您終於來了,韓某在此久候多日了。”
王蟬嘴角含笑,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
“韓道友這陣旗佈置的倒是精巧,若不是王某的神識已經進入結丹境,恐怕還真發現不了。”
韓立心中巨震,但面不改色的解釋道:
“少門主神識強大,韓某佩服,但在下只是為了防止有人擅闖此地,壞了少門主的計劃,這才用了些小手段。”
說罷,韓立拿出一個小巧的陣盤遞了過來。
“呵呵,小手段...”
王蟬掂了掂手中陣盤,心裡沒好氣的想道。
他之前用神識掃視洞內,發現地底下深約一丈的地方,有幾處微不可查的氣息。
也不知韓立用了什麼手法,險些連他都瞞過去了。
若不是他也修煉了大衍決,還真無法分辨那一絲傀儡的氣息。
此刻。
韓立臉上滿是恭敬之色,拱了拱手:
“少門主既然來了,那韓某的任務便也完成了,不瞞少門主,在下思慮再三,還是決定留在天南,魔道即已大勝,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戰爭了,韓某舍不得族人,願同他們一道加入鬼靈門。”
“少門主放心,此地之事,韓某早已立下了心魔之誓,絕不會透露分毫。”
“族長月餘之前便來信,催促韓某儘快回到族中,取出族中至寶獻上,韓某願意拜入碎魂真人門下,還請少門主賜書信一封。”
......
“韓立這是慫了?”
王蟬無奈的想道。
他對韓立,本來還存著“天下英雄,唯立與蟬爾”的心態。
想到這裡,心底閃過一絲不快。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究竟給韓立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站在韓立的視角。
王蟬已是假丹修士,他韓立還是築基中期。
這就罷了,韓立自付也不是尋常修士。
他若設計一番,假丹修士也不是他的對手,這點在他擊殺過越皇之後,便得到了驗證。
更不用說,他還從越皇手中得到了血靈鑽和血煞刀,若是曲魂沒有失蹤,他用血凝五行丹煉製出結丹期的身外化身,哪怕是結丹修士他都敢鬥上一鬥。
但王蟬也不是尋常的假丹修士!
不算他手中無窮無盡的符籙法器,就那兩頭結丹期的怪物,韓立謀劃多次,覺得無論如何也不是王蟬的對手。
再加上王蟬在戰爭中殺了七派數百修士,韓立現在僅僅與他對視一眼,心底就升起一絲寒意。
“韓道友既已決定留下,那王某也不好強人所難,這枚玉簡你交給碎魂真人,他自會收你為徒。”
王蟬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簡,隨手丟了過去。
韓立接過後大喜,恭敬地施了一禮。
“多謝少門主成全,韓某這就前去拜見碎魂真人,對了,韓某族中的那個小綠瓶能否歸還在下,韓某也好取些靈草,作為拜師之用。”
“這......恐怕就不能歸還了。”
韓立臉色不變,心中還存著最後一絲希望道:
“不知少門主為何不願歸還在下?那只是一件尋常的上階法器罷了。”
“既然只是一件普通的上階法器,韓道友為何不能送給王某呢?我可是幫你找了一位元嬰中期的師傅,這點報酬不過分吧。”
王蟬玩弄著手中的陣盤,意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