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了,給你給你!”
王蟬無奈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隻玉瓶,雙手一招,飛出一滴靈液。
“唧!”
金背妖螂見到靈液,興奮的嘶叫了兩聲,一口吞了下去,拿著與身體不成比例的小腦袋,在王蟬身上蹭來蹭去。
王蟬頗為好笑的摸了摸這隻二五仔。
當日,他回到鬼靈門後,便專門開闢了一間石室,將金背妖螂放了出來。
令他沒想到的是。
這隻已經完成了認主禁制的靈蟲,竟然對他這個主人愛答不理的!
金背妖螂似乎是見王蟬的境界還不如上一任主人,不免有些嫌棄。
神念中也只傳來了要王蟬為它尋來大量血食,供它進階。
王蟬當即血壓拉滿!
無奈之下,便拿出了壓箱底的靈液。
金背妖螂嗅到其中的氣息後,發狂到差點失去了理智,嚇得他將玉瓶丟掉,慌忙跑了出去。
半個月後,金背妖螂果然成功進階,不但體型大了一圈,背上也多出了一道金紋。
王蟬測試下來,發現蟲甲果真堅硬了不少,尋常法器都不能傷其分毫。
最讓他意外的是,這金背螳螂進階後,竟然還產下了十餘隻蟲卵!
感應之下,竟還都是活卵。
王蟬欣喜若狂,當即在蟲室中佈下了認主禁制,準備孵化後好好培養一番。
除此之外,金背妖螂也突然對他變的無比親暱,每日傳來的神念中滿是討好之意,想要吞食更多的靈液。
好在,王蟬早就在真靈空間中,備下了大量的靈液。
他雖然不知道真靈血液浸泡多久,才會變成真正的萬年靈液。
但目前的偽萬年靈液,也足夠他修煉所用了。
金背妖螂經過不斷的吞噬靈液,氣息也隨之節節攀升,王蟬若不是見它對自己親暱無比,他都有些不敢繼續了...
“說起來,那究竟是何種真靈?”
王蟬一邊摸著金背妖螂,一邊思索起來。
他這些年收集大量有關真靈傳說的古籍,但哪一種都無法與之對應上。
“死後還能形成獨立的空間,按說應該是一種層次很高的真靈。”
王蟬不解的想到。
思來想去,這件事急也無用。
真靈的遺物雖好,但他現在還沒有染指的資格。
當下能以取巧的方式獲得萬年靈液,他也就知足了。
王蟬將金背妖螂收入靈獸袋後,起身走出大帳。
放眼望去,方圓百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帳篷,身著各派制服的修士人來人往,人人臉上都是一副肅殺之色。
這也難怪,這場席捲了大半個天南的戰爭,還不知要吞噬多少修士的性命。
他們的不少親友都在戰爭中喪生,親身經歷了戰爭的殘酷後,這些修士哪怕僅僅是為了活命,也要拼上全力才行。
王蟬的腳下更是屍山血海,他至今已經斬殺了數百修士,七派對他可謂是恨之入骨。
默默的嘆息一聲,便獨自向著中心處那頂最大的帳篷中走去。
路過的眾人見到,紛紛停下腳步,點頭致敬。
這位鬼靈門的少主不但斬殺了結丹修士,每戰更是身先士卒,奮勇拼殺。
隨他出徵的鬼靈門隊伍,在所有奔赴前線的隊伍中死傷最少。
戰後救治起傷員來,更是不惜丹藥靈石,絲毫沒有門派少主的架子。
王蟬一一點頭回應,不多時便進入了營地中心的大帳。
向內看去,大帳中的一張寬大的木椅上,端坐著一位身著紅袍的魔焰宗大漢。
他手裡正拿著一枚古樸的玉簡,彷彿在思索著什麼,抬頭見到王蟬,大笑道:
“賢侄來了,快快入座。”
王蟬走至大帳中央,抱拳施禮道:
“晚輩見過憐師伯。”
落座後,紅袍大漢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說道:
“賢侄,來嚐嚐老夫的這壇碧焰酒。”
紅袍大漢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隻火紅色的酒罈,手指輕輕一點,便飛到了王蟬面前。
王蟬接過之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隻玉碟,斟滿後一飲而盡。
靈酒入口,只覺得醇厚絲滑,香氣幽雅。
但剛一入腹,胃中便如火般炙熱。
緊接著,一股狂暴的靈力激盪而出,遊走於體內的各條經脈之中。
王蟬大吃一驚,調動法力開始煉化此酒。
一炷香過後。
酒中的靈力全部歸於丹田,他的法力也憑空增長了些許。
“好酒!”
王蟬眼中一亮,讚許道。
“哈哈,這是自然,這可是老夫用了一株上千年份的碧焰花為主材,配以數十種珍惜靈草煉製而成的,老夫也只有區區數壇罷了,賢侄數番大戰,大漲我魔道士氣,這壇酒就算老夫代表魔焰門送給賢侄了。”
王蟬起身行了一禮。
這位憐師伯是看出了自己的修為,他若煉化了這壇靈酒,足以將修為推至假丹境,憑此便能節省數年的打坐時間。
他雖然不缺這些,但這壇碧焰酒倒也別有滋味。
“賢侄無需多禮,這是你應得的,說起來你可把那些小傢伙們刺激的不輕,老夫聽說金奎那小子可是見天的找人大戰吶。”
紅袍老者大笑道。
王蟬聞言,也是哭笑不得。
趙金奎的事,他也知道了,此人本就是一個好戰分子,最近大戰與他而言,可謂是如魚得水。
王蟬來到營地以來,趙金奎便要找他切磋,似乎是想找回上次的場子。
但在王蟬放出金背妖螂後,對方便罵罵咧咧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