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啷！
碗碎的聲音，又清脆響亮。
看著滿地的白色碎瓷片，老太太依然被嚇得不清，雙手發抖。
“媽！”
王海霞還沒把掃帚拿熱乎，再次放下，跑了過去：“媽，你沒事兒吧？”
“……”
老太天沉默半天：“哎，還是老了……”
“老東西！有完沒完！”
王海燕怒氣衝衝，從二樓小跑，來到一樓：“你要死啊！老太太，你是不是故意的！”
老太太哽咽：“不小心……”
“放屁！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王海燕走到老太太面前，臉色寒冷，抬起巴掌：“賞給你的，長長記性！”
啪啪！
響聲之後。
王海霞捂著臉，臉上出現兩道紅紅的巴掌印。
“呦呵。”王海燕譏諷：“好孝順啊！妹妹，你這麼孝順，你老公知道嗎？”
“姐姐！”王海霞抹抹眼淚：“媽就是不小心，原諒她吧……”
“哼！沒有下次！”
王海燕抱臂，轉身，頭也不回，走了。
“唉……”王海霞惆悵半天，回頭：“媽，我給你盛飯吧。”
老太太：“嗯……”
於是，王海霞領著老太太，來到廚房，左手拿出一個碗，右手開啟電飯煲，盛飯。
王海霞將滿滿一碗飯遞給老太太，老太太臉上出現笑意，接過——
咣噹——
碗碎！
王海霞：“……”
老太太：“……”
“這碗好滑啊……”老太太摸了摸鼻子。
王海霞：“誰說不是呢？”
“艹！老太太！你要造反啊！？”王海燕氣瘋了，在樓上就瘋狂大叫，攪得整棟樓微微震動。
老太太害怕了：“兒媳婦兒，這可咋辦啊？”
王海霞雖然心裡也很害怕，握住老太太的手，嘴上寬慰：“別怕，媽，她畢竟是我姐，也不能吃了咱倆。”
老太太：“但咱倆會被趕出去，沒有房子住，還沒有現金……”
“瑪德！這是第幾個了？”
王海燕風風火火下樓，手裡舉著一個大鐵盆，在半空晃了晃，砸到地面：
“老畢登，你信不信我讓你飛起來！”
“一拿起飯碗，就砸飯碗是吧？以後給我用狗盆吃飯！”
老太太沉默了，隨即，彎腰，撿起狗盆，默默盛飯。
“媽！”
王海霞心疼，握住老太太的手，搖頭：“不要……”
“孩兒啊，媽餓了……”
王海燕掐腰，看這倆人是越看越來氣，又抬起巴掌：
“老東西！”
啪！
王海霞再次默默承擔了一切……
“老東西！老不死的東西！”王海燕打完，仍然不爽，越說越來勁：“你待在我們家，都不如養一條狗！”
“還有你那個兒子，更是連狗都不如！”
“兒子？蕭然……”老太太原本如同枯井般無光的眼睛，突然閃過一抹茫然，面色一變：“你不許說我兒子！”
說罷，老太太舉起狗盆，推開王海霞，照著王海燕的腦瓜猛砸：
Duang～
Duang～
Du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