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的槍響迴盪。
蕭然吹了吹額頭前散落的頭髮。
小隊長瞳孔縮小,猛然回首,“誰開的槍!”
三秒後,才有一個衣帽不整的隊員出列,認下這份責任:
“報告隊長,我剛才沒忍住,實在控制不住手裡的槍!”
隊長氣急敗壞:“你又有什麼控制不住?”
隊員湊到隊長的臉上,“報告隊長,這裡不方便說。”
“滾!”
隊長轉過頭,繼續和蕭然對峙:“蕭然同學,放我們走吧……”
蕭然:“不好。”
“哦?”
“蕭同學,實不相瞞,你所有的個人資訊我都已經掌握。”
蕭然:“?這玩意不是有心人都能搞得到嗎?你拿這玩意要挾我?”
隊長臉瞬間黑下來:“孩子,你還剛剛十八,往後大好的時光,尤其以你的……能力,將來。”
“將來要做一輩子切片了。”蕭然補全隊長的話。
“那就是沒得談了!”
隊長語氣陡變:“所有人準備!”
刷刷!
十幾個槍口抬起的時候,隊長一咬牙,縱身一躍,從天台上跳下!
除了蕭然外,所有人都愣住。
“老大!”
“太卑鄙啦!”
“什麼意思!”
蕭然不動聲色的揮揮手,一聲頹唐的哀嚎從樓下緩緩升起。
隊長一臉懵逼的回到剛才跳下的位置,低頭一看,腳下一朵雲彩似的霞氣消散。
“太好了,老大!”
“我們真為你感到開心。”
“是啊,老大你太想不開了。”
隊長尷尬的咳嗽兩聲,旋即,抬起頭來,掃視樓上的所有人。
“蕭然同學,我們投降。”
隊長語氣有氣無力。
“好啊,過來吧你。”
下一秒,世界陡變,所有小隊的成員皆是眼前一黑。
在所有師生的眼裡,
所有小隊的成員突然被人控制住一般,嘴裡突然口齒不清念出幾個字。
如果他們仔細聽,能夠聽出是一個名字。
下一秒,所有小隊的成員消失。
校長還沒緩過來,蕭然已經要離開天台,雖然早就聽聞蕭然身懷異能。
但沒想到,
真正得見,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蕭同學,能不能請你等一下再走?”
校長突然發話,其餘師生的目光全部集中於此,
蕭然也疑惑的望向這邊:“有事兒?”
校長支支吾吾:“那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畢竟我們現在淪落到這個境地,也和……”
“你們現在這樣子和我有脫不開的干係?”蕭然反問。
“你們暫且自己想想辦法吧,等我成功,你們自然會得救。”
蕭然甩門離開。
校長愕然。
一位年級主任上前建言獻策:“校長,這邊的情況要不要彙報給……”
“彙報之後幹嘛?”
校長沒好氣的說:“彙報之後,讓他們出人把咱們全都抓起來嗎?”
……
大乾。
皇城。
冷宮。
值房內。
一屋子的太監湊成一圈,打牌,逗悶子。
冷宮地界不似其他,一百個裡面能有一個出頭的,其他人這輩子都是一個層級,因此氣氛相較於司禮監的明爭暗鬥,和諧的很。
雨公公窩在這間屋內,既不與人交談,也不參與打牌活動。
只是躺在臥榻上,閉眼假寐。
“小萬子輸了九把!今兒個的夜香得叫萬公公去倒了!”
“不玩不玩,我都連著倒了五天的夜香,明天若是再和你們玩,咱家就是沒有臉皮!”
“哪天你不是這麼叫的,第二天還不是跟著玩!”
小萬子極不情願的起身,抖落抖落寬大的袍袖,眼睛骨碌碌一轉:“今兒個我是幫了誰的?”
眾人面面相覷,良久,才有人小聲開口:
“我記得半個月一輪,該是雨公公出值的日子了……”
小萬子聞言,嘿嘿一笑,但還是壓下表面得意,小跑到雨公公身前,語氣淡淡:
“雨公公,今天理應是你當值。”
小雨子緩緩睜眼,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起身穿鞋,推門離開。
小萬子坐回牌局:“來,接著玩,我明天去倒夜香,這回睡輸的多,就去倒後天的夜香!”
……
小雨子提著木桶,忍著惡臭,眼神中的厭惡抑制不住。
宮裡的妃子都是天下頂體面的人,但夜香卻和凡人無異,甚至還沒那些壯年的庶民順眼。
其餘十四人自成一派,誰輸了,誰就去。
但到了小雨子這裡是個例外。
雨公公眼神迷茫,已經心生離開此地之意。
但原本的家已經不是原先的樣子。
自己只能在這方地界搏一搏,哪怕不能成為什麼王侯將相,再不濟,也要積攢實力,回到原本的世界才有底氣。
青石板小徑,一眼望不到頭。
小雨子一路走來,實在是把自己完全融入了,見到貴人就下跪,保命隱退,搏命搏出了個官職。
先前,小雨子協助皇后政變,剛剛即位不到一年的四皇子,甚至還沒坐穩屁股下的皇位,草草死去。
雖然是皇后本人是倭國一系的人,但以為跟著皇后一脈,也能保一方諸侯。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終究是棋差一招。
八皇子手下的火炮軍,一路所向披靡,從北疆橫推到京城。
甚至轟開了京城的大門。
皇后自詡勢力很大,可手下都是誰贏幫誰的手子,族裡的親戚死在火炮下,自然翻不起什麼浪濤。
再加上朝廷內外對皇后是倭國血脈,十分厭惡,因此不得人心。
人心,這裡指的不是販夫走卒,不是村中一霸。
地方二品大員外,朝中四品大員。
這些人的人心,才是真正的人心!
本以為八皇子會順利即位,不知道為何稀裡糊塗的死掉了。
不過,這其中的秘辛,他小雨子恐怕是不得而知。
皇后倒後,他就不得勢了,就連活下一條命,也是仰仗他跳船及時。
“世事無常啊!”
小雨子腦海裡混亂,模模糊糊的出現一個人的面孔。
小陳子!
陳嶽,原本一直老實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太監。
現在,飛黃騰達!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只知道,八皇子死後,後宮的一眾兒子,選了一個最早出生的孩子,定為太子。
太子母親,理所應當的當上太后。
一歲的皇上,是無法上朝的。
太后自然而然的垂簾聽政。
太后固然沾染不到太多的權利,但終究是垂簾聽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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