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內嘩啦啦的水聲，如同細密的鼓點，敲打在林凡的心絃上。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姿勢換了七八個，眼神時不時瞟向那扇緊閉的磨砂玻璃門。朦朧的燈光下，隱約能看到一個曼妙的輪廓在裡面晃動，雖然看不真切，卻更添了無限的遐想空間。
“咕嘟。”林凡嚥了口唾沫，感覺口乾舌燥。
腦海中，那些曾經在治療時觸碰過的溫軟滑膩，像是被施了魔法，不斷地放大、回放。蕭若冰那完美無瑕的背部曲線，緊緻的腰肢，還有那雙修長筆直的大腿……
【叮！檢測到宿主心猿意馬，荷爾蒙濃度急劇飆升，建議默唸《清心咒》一百遍！】
系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卻像是在火上澆了盆油。
“清心咒？這種時候念那個有什麼用？”林凡在心中腹誹，“再說了，我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是欣賞美的表現，怎麼就心猿意馬了？”
他努力想將注意力從衛生間轉移開，可那水聲就像帶著魔力，將他的思緒牢牢鎖住。空氣中，似乎也瀰漫開一股淡淡的、混合著沐浴露清香和蕭若冰獨有體香的溼熱氣息，吸入鼻腔，更是讓人心神搖曳。
“真是要命啊…”林凡揉了揉有些發燙的臉頰，心中哀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守著蟠桃園的孫猴子，明明知道那些仙桃不能亂碰，可那誘人的香氣卻無時無刻不在挑戰他的底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終於，嘩啦啦的水聲停了。
林凡的心跳驟然加速，他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目光緊緊盯著衛生間的門。
“吱呀——”
門開了。
一股更加濃郁的溼熱香氣撲面而來，蕭若冰裹著一件略顯寬大的白色浴袍走了出來。她的長髮溼漉漉地披在肩頭，水珠順著髮梢滴落，滑過她精緻的鎖骨，沒入浴袍的深處。那張平日裡略顯清冷的絕美臉龐，此刻因為熱水的浸潤而泛著健康的紅暈，雙眸水汪汪的，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慵懶和嬌媚。
“出水芙蓉，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林凡看得有些呆了，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片刻。
蕭若冰似乎沒注意到林凡那直勾勾的眼神。她用毛巾擦拭著溼發，緩步走到客廳，聲音帶著剛沐浴後的沙啞和柔軟：“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那慵懶的聲音，輕輕搔颳著林凡的心尖，讓他感覺一陣莫名的燥熱從小腹升起。
“哦…哦，好的。”林凡下意識地應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隨著她的動作而移動。
就在這時，他腦中靈光一閃，幾乎是脫口而出：“蕭老師，那我也去洗個澡就睡。”
話一出口，林凡自己都愣了一下。
蕭若冰擦頭髮的動作也猛地頓住，她緩緩轉過頭，原本還有些迷離的眼神瞬間清明，帶著七分錯愕三分警惕地看著林凡。
空氣彷彿凝固了。
林凡清晰地看到，蕭若冰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從粉紅到緋紅，再到快要滴出血來的豔紅。
“你…你說什麼？”她聲音都有些變調。
“我…我說我也去洗個澡…”林凡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重複道。他只是覺得身上出了不少汗，想洗個澡清爽一下，順便也冷靜冷靜。
可這話落在蕭若冰耳中，味道顯然就不同了。
他要洗澡？在這裡？用她的浴室？用她剛用過的浴室？
蕭若冰的腦子“嗡”的一下，像是被投入了一顆深水炸彈。她想到浴室裡自己剛換下的衣物，想到自己用過的毛巾，想到那狹小的空間裡還殘留著自己的氣息……
“你…你等等！”她突然丟下毛巾，像是受驚的小鹿般，急匆匆地轉身，又一頭衝回了衛生間。
“砰！”衛生間的門被重重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