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氏的嘴角氣的抽搐了一下。
蘇枝枝懶得同這般不識好歹的白費口舌,丟下這句話後,便扭身從圍觀的罪奴人群中走了出去。
因著四房有人中暑暈倒,故而這會兒只是官差下令的短暫休整,像季辭言那樣的罪奴,仍舊被關在囚車中不得走動。
趁著現下還有點空當,她打算去給季辭言瞧瞧他的傷。
這會日頭正毒,不利於他傷口恢復,而且方才又出了蕭風那檔子事,這會許是心裡定正胡思亂想。
蘇枝枝擔心他思慮過重反而會影響本就嚴重的傷勢,所以打算前去開解一二,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話需要她帶給蕭風的。
誰知剛走出兩步,忽然有些尿急。
只能張望著跟負責看押他們的官差說了一聲後,尋了附近一處長滿枯草的地方,草的高度剛好能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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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尿急,疾步就往草叢裡走,卻沒想到竟然碰見一個大著肚子年輕婦人剛如完廁。
“誒,夫人,這地方應當沒人看得著吧!”
蘇枝枝倒不是臉皮薄。
只不過這地界本就是平原,除了草就沒什麼可遮擋的,可這草終歸沒啥安全感,這風要是一吹,白花花的腚就全看光光嘍。
古代又是個講究男女大防的地方,若是走光了,不得被蛐蛐死。
“放心,沒人看得見!”
那婦人帶著淺笑轉身看過來時,表情一下就變了。
“怎麼是你?”
婦人邊說邊皺起了眉。
蘇枝枝眼皮一跳,認出了她就是季辭言那位部下蕭風的妻子。
正要同她招呼,結果那婦人避她如蛇蠍,扶著腰和肚子轉身就要往前走去。
嫌棄的意思十分明顯,並不想搭理蘇枝枝。
只是還沒等她走幾步,身子就搖搖欲墜地朝前栽去——
蘇枝枝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眼疾手快衝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你沒事吧?”
只見婦人氣喘吁吁,整個人都如被火烤似的,全身滾燙。
蘇枝枝光是一接觸到她的人,就覺不對,瞬時擰起眉,上手摸了摸婦人的臉和咯吱窩還有肚子。
如她所想,這婦人臉上也燙,咯吱窩裡也燙,肚子表皮更是燙得驚人!
那婦人被扶在蘇枝枝懷裡半天,剛緩過神來,就掙扎著要起身——
“你讓開,我不要你管!”
蘇枝枝直接一把制住她,厲聲大喝:“你若是不想讓你腹中孩兒出個什麼好歹的話,就別動!”
此話一出,那婦人果然安靜了下來,皺眉對上她的視線。
只見她一臉警惕,雖掙不開蘇枝枝的鉗制,卻死死護著肚子,定定地盯著眼前的女人,滿臉防備:
“你想幹什麼?!”
蘇枝枝也不介意她的反應,忙將人扶到稍微背陽的地方坐下:
“我不幹什麼,只是你曬得太久了,有些輕微的中了暑氣。”
婦人剛坐下就甩開了蘇枝枝的手,別過臉梗著脖子道:“用不著你在這假惺惺。”
蘇枝枝見她還在氣頭上,又怕她傷到自己的身體,也沒惱,問她:
“蕭風呢,他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來如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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