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季辭盛沒好氣地瞪了季長明他們兩眼,“這還不都怪爹孃你們!非要貪圖享受!”
話說到這裡似乎還是不解氣般,季辭盛又咬著牙氣得數落起季長明和江氏:
“我早說了沒必要花五十兩住土屋,咱們之前睡野地不照樣睡好好的,可您們偏不聽,非要住!現在好了,錢打水漂了,屋也沒了,我反正是沒招了!”
“你!”
江氏被他這話氣個半死,可吃了的虧又不能不報,只能轉臉又看向季長明,急得直跺腳:“孩兒他爹!你趕緊再想個法子啊!”
季長明本就是個窩裡橫,就是想出頭也不敢真和三房的對上,只能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將氣撒到江氏身上。
“法子?我還能有啥法子!他們連報官都不怕!你這麼能耐,你把他們趕出去啊!”
“季長明....你就是灶門前的彎刀!孬種!”
江氏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顫著手指著季長明,一臉恨鐵不成鋼。
反倒是孫喜兒一聽公爹都這樣說了,二話不說直接從地上扛起三房用來撞門的木柱,對著江氏氣急敗壞道:
“婆母!別廢話,咱們去跟他們幹一架!把屋子搶回來!”
她算是看白了,季老太和三房那群人根本就不講道理,既然軟的不吃,那就來硬的!大不了拼了命去打一頓,也比在這兒白受氣強得多!
“幹架啊……我……”
江氏抬眼瞄向季長暉和季辭風那壯如山的體格,好不容易被激起的那點血性登時就滅了。
她抿著唇推了推身側的喜兒,聲音多了幾分慫恿:“喜兒,好兒媳,你...你脾氣潑辣些....吃不了虧....要不你替咱們家跟他們理論吧……”
“又是我?!”
此言一出,喜兒直接卸了肩上的木柱子,氣的臉上直接青一陣白一陣。
“婆母,你把我當什麼了,你們家的打手還是護衛?!”
“次次你和公公都只會在邊上煽風點火,坐收漁翁之利!”
喜兒惡狠狠地剮向她,這下連頭也不想出了,登時撂挑子不幹了。
“你又想讓我替你們出頭捱打是吧,我孫喜兒還沒才蠢到那個份上!行!反正五十兩又不是我出的,誰的銀子誰心疼!我反正不心疼,你們愛咋滴咋滴!”
“喜兒!你……”
江氏想拉她解釋,卻被孫喜兒狠狠甩開。
江氏見自己啥也沒討著,反惹一身騷。
而且更沒一個人敢上去出頭,她嗚咽著真真是氣紅了眼,卻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裡吞,硬生生嚥下了這口窩囊氣!
誰讓她這一家子人,個個都是窩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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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蘇枝枝簡單梳洗完正準備上炕,身子卻忽地僵住了。
她眨了眨杏眸,望著炕上躺著的兩人,一時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季辭言抬眼看向她,有些不明所以。
蘇枝枝見男人此刻正躺在她和季辭鶴的中間,微微瞪大了眼。
她指著他的位置,舌頭難得有些打結:“不兒...你、你今日怎麼睡中間了啊?”
往日他們睡野地時,中間都是隔了一個季辭鶴的,蘇枝枝還以為這是他們之間預設的分界線。
季辭言神色淡然地睨著她:“阿鶴想睡裡側,靠著牆壁涼快些。”
“哦…這樣啊…”
蘇枝枝抿了抿唇,看著季辭鶴已經蜷在季辭言另一側貼著牆壁睡著了。
她眼神不禁有些飄忽,也不是介意,反正原主跟季辭鶴名義上也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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